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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郭元振一時無言以對。心想,以我對薛紹的了解,他是絕對不會對任何一名女子有著如此的「留戀」之情的,哪怕是太平公主那樣的天香國色、天之驕女,薛紹要從軍也是說走就走,沒有半點含糊與不舍。再者近一點的有仙女一般的玄雲子,至從那一日相見之後,又幾時見過薛紹再去見她一面?
別說是見,薛紹提都未曾再提起過!
所以郭元振心裡一直都很清楚,誠然薛紹很風流。但是他更多的心事是放在政途與軍事上的。除非特別輕鬆有了閒時空暇,他的風流之心才會略顯活泛。眼前正要前往朔州應敵,薛紹絕對不會因為仙兒之故心生留戀與不舍之意——也就是說,薛紹方才那是一句客氣話,是在教我如何給柳司馬回話!
月奴跟隨薛紹這麼久,她當然是了解薛紹的。她聽到薛紹這話也是心中有數,因此只是沉默不言。
郭元振見薛紹都用上了「託辭」,因此不好再追問下去,只道,「仙兒得侍公子,的確是她的福份。」
從此一路再無多話,三人回了大都督府,各自回了住處歇息。
到了將要睡下,月奴給薛紹洗腳之時,方才忍不住問了住,「公子,你今日仿佛有些心事?」
薛紹正捧著一本兵書,就是裴行儉傳與他的《兵法四十六訣》在細讀。聽月奴這麼一問,薛紹就用書本不輕不重的在月奴頭頂上拍了一下,「好好洗腳!」
月奴慌忙應了一聲「月奴多嘴」便不敢再言,只顧低頭洗腳了。
薛紹斜瞟了一眼月奴,見她一副害怕與慚愧的樣子,心中暗自嘆息:月奴,不是我刻意要對你隱瞞,還有郭元振,我也把他當成親兄弟一般——但是有些話,我是真的不對能你們說,對任何人,都不能說!
難道要我告訴你們,我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我因為兩個時代的巨大差距對我的內心產生了衝擊,從而顯得有些心事重重嗎?
此刻薛紹心裡就在想,雖然我來了大唐這麼久了,自我感覺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個時代的一切生存法則與生活方式。但有些事情,仍然會對我這個二十一世紀人的思想,產生衝擊。
今天親眼見識到陳仙兒之後,薛紹才發現,自己之前好像有些太過「小看」她了。
因此起初,薛紹以為柳盛是為了政治前程要對自己進行一番巴結。自己也正好有用得著柳盛的地方,因此沒有拒絕他獻上自己收養的外甥女。這件事情說白了,就像是一場「政治交易」。而陳仙兒在薛紹的眼裡只是一個交易的籌碼而已,並未放在心上。
今日親自接觸了陳仙兒之後薛紹才發現,無論是按照現在大唐時代的審美標準、還是現代人的審美標準,她都是一個不扣不折的美女。而且她能歌善舞精通音律,有這樣的女子從旁相伴必然能使生活充滿情趣。再加上她溫順柔婉的古典性格,這樣的女人歸討男人喜歡。
以陳仙兒這樣的條件,嫁一個好人家半點不難。哪怕是被選入宮掖,憑她的美麗溫柔與能歌善舞,要博得君王的寵愛都不是難事。
可是陳仙兒偏就以嫁給一個識得風雅的貴族男人為畢生之幸,哪怕是做妾也再所不惜——二十一世紀哪個女人會甘心做一輩子小三,與另外一「些」女人共侍一夫?
兩世為人,生活細節上的差別並不重要,最讓薛紹印象深刻的是不同時代的人們在意識、觀念與理想的差距。
而且,薛紹遇到這種事情已經不止一次了。
正是這一點一滴的積累,讓薛紹的「三觀」仿佛有了一個從量變到質變的變化。他覺得,大唐這個「男權世界」的生存法則,看來是不容自己不去接受了。
大唐的貴族男子,的確享有很多的特權,非常的幸運和幸福。
可是薛紹同時也清楚,自己即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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