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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逃出去,追上了太平公主,又能如何?她下定如此決心要做的事情,自己還能阻止麼?

「哎……」薛紹不禁長嘆了一聲,「這或許,真的是命!」

「砰砰砰」,門被敲響了。

薛紹心中略微一動,大半夜的誰還會敲我的門。聽那動靜,倒像是一名女子。

「誰?」

「貧道玄雲子,肯請薛公子現身一見。」

薛紹眨了眨眼睛,這時候,她來見我作甚?

起床整了衣冠,薛紹上前開門。玄雲子一襲白衣站在門口稽首施禮,楊思勖和那些衛士不遠不近的背對著二人,站在小院門口。

玄雲子看著薛紹微然一笑,變戲法似的手中出現了一個精緻的銀色酒壺,「夜色正美,貧道央請公子一道賞月如何?」

薛紹走出房來仰頭一看,「不過是一輪殘月,有何可賞?」

「《易經》有雲,日中則昃,月盈則食。不賞殘月之凋,又怎知圓月之滿?」玄雲子靈巧的一個轉身站到了薛紹的身側,做出了一個迎請薛紹出門的姿態,示意請他坐在這庭院裡賞月。

「仙估,是來給薛某講經論道的麼?只怕可惜了,《易經》這麼高深玄妙的東西,我從來就沒有讀懂過。」薛紹坦然的坐了下來,並請她對坐。

「非也,非也!」玄雲子謝了座在薛紹對面坐下,微笑道,「日中則昃,月盈則食,天地盈虛,與時消息,而況乎人乎?」

薛紹心中略微一凜,「仙估,言下何意?」

玄雲子微笑不語,又取出兩隻銀質的小酒杯給薛紹倒了一杯,「公子,請。」

薛紹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愕然。

「水?」

玄雲子仍是淡然的微笑,「貧道只說請公子賞月,可未嘗說過要請公子喝酒。」

薛紹把杯子一放,心裡正鬱悶,表情很無奈,「看來,今天真不是個好日子。」

「公子恕罪,貧道並非有意調侃於你。」玄雲子施了一禮,說道,「月圓則缺,日中則移,花絢則糜,水滿則溢。世上沒有一事一物可永保完美。同樣的,也沒有人會一直倒霉。貧道以清水戲公子,贈公子最後一絲霉運。或許,就該是到了否極泰來之時了。」

「那就,承你吉言。」薛紹淡然的答了一句。對於這些道士們掛在嘴邊玄之又玄的東西,薛紹當真沒有多大興趣。

「公子,何不信貧道?」玄雲子看著薛紹,眼神炯然。

薛紹真有點哭笑不得,差點就說出一句:信你,你是春哥嗎?

玄雲子顯然已是察覺到了薛紹心中的焦躁和不耐煩,但她的神情仍是很淡靜,再倒了一杯水給薛紹,靜靜的遞到了他面前。

薛紹沒有看酒杯,但盯著玄雲子,「我不渴。」

「貧道有一位師兄雲遊西域時,從胡人那裡學來了葡萄酒的釀造之法。這是他回到中土之後親自釀的美酒,還請公子品鑑。」玄雲子說道。

薛紹皺了皺眉,大爺今天心情不好,再敢耍我,讓你好看!

方才拿起杯子,薛紹就察覺到了異樣——杯子裡的確不是裝的水,而是清香溢溢的碧色葡萄酒!

薛紹瞟了一眼那個銀色的酒壺,想必其中是有機關,可以控制水和酒的分別流出。

不多想,薛紹把酒喝了。

「好酒!」他由衷的讚嘆了一聲,轉頭看向玄雲子,「仙姑半夜來找我,就是為了變個戲法逗我開心?」

玄雲子淡靜的微笑,搖了搖頭。

「那是……?」

玄雲子微笑道:「貧道手中的這個銀壺,最初公子認為它裡面裝的是酒,倒出來的卻是水;公子認定它裡面裝的是水的時候,卻倒出了酒來。公子,做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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