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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好辦。」上官婉兒微然一笑,答應得很肯定,「天后娘娘早有吩咐,務必要給予薛駙馬最大的方便。現在只是調撥些許的火夫廚工而已,婉兒一定會儘快安排好的。」
「那就有勞姑娘了。」
二人又聊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多少都與講武院的工作沾一些邊。
其實兩人都是心中有數,這些事情根本犯不著薛紹親自來找上官婉兒說,隨便派個人來跑一趟傳口信就是了。如此尋了藉口的沒話找話在一頓瞎聊,兩人反倒是越聊越尷尬,心裡的話卻始終是說不出來。
薛紹很想問一問,上官婉兒為何要拒絕充當媵御?可是薛紹感覺,這話一旦問出口會更加尷尬,甚至兩人都無法像現在這樣坦然的對話了。
上官婉兒聰慧之人,當然知道薛紹心裡在想什麼。她也絕口不提過去之事,只是就事論事有問有答的和薛紹聊著一些工作瑣事。
兩個人,都非常默契的守著那一份界限,沒有談及最該談、也最想談但同時也最不能去談及的話題。
片刻後,薛紹告辭而去。上官婉兒也未多言,施了禮轉身進了她的官署,繼續埋頭做她的事情。
走出侍制院時,薛紹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
月奴小心翼翼的道:「公子若是喜歡上官婉兒,直接派人去說聘到家裡作了側室便了。何苦如此長吁短嘆?」
「誰說我喜歡上官婉兒了?」薛紹臉一板。
月奴驚乍乍的閉緊了嘴巴連連眨著眼睛,一個字也不敢多說了。
「大婚之日你夥同她人陷害於我的事情,還沒跟你算帳!」薛紹沒好氣的悶哼了一聲,「再敢多嘴嚼舌,兩罪並罰有你好看!」
「公子恕罪,月奴知錯了……」站在侍制院的大門口,月奴就要往地上跪去。
薛紹一把拉住她,「如此大庭廣眾,莫非忘了你現在已是七品武官,身上還穿的明光甲冑——可別丟了這身鎧甲的臉!」
「公子,月奴真的知錯了……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月奴沒有跪下去,但是低頭哽咽眼眶都已濕了。
「我以為我不說你,你會自己懂事。」薛紹冷冷的道,「卻不料,你一次比一次荒唐。黑沙城裡,你幫艾顏招兵買馬;回了長安,你幫她陷害於我——你二人究竟有何密謀?」
「沒有!公子,當真沒有!」月奴很緊張的驚叫起來。
「別大呼小叫的!」薛紹低斥了一聲,「自己想想清楚,回頭要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我——若有半點遺漏,你也別就不必再認我了!」
「是……」月奴的眼淚滾了下來,滴在胸甲上咚咚作響。
薛紹看到她這一副模樣多少有點不忍,但是刻意冷著心不去哄她。一直以來,月奴都是薛紹自己最信任的人,可是她接連犯錯、甚至還有了一絲背主作竊的嫌疑,這種苗頭必須扼殺在搖籃之中。否則,被慣壞了的月奴就不再是以往那個忠心不二的月奴,還留她何用呢?
一言不發,薛紹大步朝前走。月奴猶豫了一下,擦乾了眼淚匆忙跟上。
稍後,薛紹帶著蕭至忠與月奴一起到了御書房外,求見武則天。卻得知天后已經料理完了政務,去了御花園散心。於是薛紹只得請了宮人做通傳嚮導,轉道再去御花園求見。
今日陽光晴好,武則天的心情看似也還不錯,正在御花園裡欣賞幾撥兒宮女宦官在對比蹴鞠,時時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得知薛紹求見,武則天呵呵一笑,「薛駙馬來得正好。若論蹴鞠,宮內恐怕沒人能夠勝過大名鼎鼎的藍田公子吧?宣他過來!」
薛紹上前覲見,武則天笑容可掬,「駙馬來得正好,不知你可有閒情,為本宮表演一番蹴鞠躬白打?」
薛紹略微一愣,隨即就諾,「微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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