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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以!」客家倉皇逃躥。
薛紹翻身上馬,「走,去縣衙!」
此時,縣衙內正在審理虞紅葉狀告鄭崑崙一案,升堂問案的是王主薄。按律,有人告狀須得執拿被告前來對質審問,可是王主薄一直在找著各種理由拖延時間,就是想給鄭家兄弟多一些迴旋時間。
虞紅葉與月奴、吳銘等人也不著急,正好他們也需要一點時間。
縣衙內外,前來圍觀聽審此案的百姓很多。大家都在議論一件事情,究竟是以往藍田縣的招牌人物「藍田公子」薛紹更加厲害,還是新來的鄭家兄弟更能在藍田站得住腳。
權貴之間的直接對話,在百姓們看來就像是欣賞一次龍虎鬥。雖然不關他們什麼事,可是每個人都是興趣滿滿。
眼見王主薄遲遲沒有將鄭崑崙傳喚到堂,縣衙內外圍觀的百姓都有些不耐煩了,隱隱有人在說,王主薄也不過是拍得一手好馬屁,憑藉與鄭縣令的私交才一路提拔上來的。這案子估計是審無可審了,因為官官相護嘛!
高坐於公台之上的王主薄聽到這些議論,如坐針氈如芒在背。他的心裡也在一個勁的盤算,這一場鄭齊之與薛紹的較量,實際上是武攸寧與薛紹的較量。這兩人都是京城的高官權貴,一個是風頭正勁的駙馬將軍,另一個是頗受天后器重的武家堂侄……這二人究竟誰會贏到最後呢?我又該如何選擇?
兩難之際的王主薄既不敢公然背叛鄭縣令,又不敢冒犯了薛紹的心腹月奴等人,當真是騎虎騎下。
正在這時,堂外傳來一聲高呼,「明府君歸縣!」
人群馬上散開了一條道兒,鄭齊之帶著幾名親隨走了進來。王主薄頓時如蒙大赦連忙迎了上去,拜道:「明府君來得正好。眼下正有一棕極為棘手的案子,下官委決不下……」
一腳就把這燙手的山竽,扔給了鄭齊之本人。
鄭齊之何嘗不知王主薄的用意,當下慍惱的剜了王主薄一眼,徑直朝公堂上去出,親自登堂問案了。
這使得圍觀的百姓們更加興致勃勃。
鄭齊之只是瞟了虞紅葉一眼,然後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威厲面孔接過狀紙一看,當下就一巴掌拍到了公案之下,大聲喝道:「好你個刁婦,此前你曾犯事,本縣念你初犯又有悔悟,這才從輕發落饒你一命。如今隔了不過時日,你便舊病復發又來告這刁狀——來人,將此刁婦摁倒下來,痛打五十大板!」
「嘩——」
現場一片譁然,百姓無不驚訝,哪有不問情由就要用刑的?如此判案豈是一個糊塗了得!
堂下衙役聽了縣君號令,馬上就有動手。當下就有六個衙役上了前來,四個人要捉虞紅葉,另兩人搶起棍棒將要用刑。
虞紅葉這下反倒是不怕了,她立於堂中憤怒的指著鄭齊之,大聲喝罵道:「鄉鄰們都聽著!我狀告鄭崑崙賄賂權門魚肉鄉鄰,那個權門就是縣令鄭齊之!藍田縣人人皆知你二人是同胞兄弟,時常暗相勾結欺壓本地良民。短短不到一年時間,你們強取豪奪置下田宅無數,被你們打死打傷的鄉民何以百計,被你們逼良為娼的良家女兒更是不計其數!你們仗著有京城高官撐腰,全然不把王法放在眼裡,把藍田縣一境當作你二人的私有國度,濫施刑罰、欺壓鄉民、強擄女子、貪贓枉法!適才鄉鄰們也都看到了,他不及問案就要對我用刑,如此昏庸暴戾的糊塗官,有何顏面高坐這公堂之上!!」
虞紅葉這一番義正辭嚴的叫罵剛剛落音,月奴幾乎是跳了起來大聲讚嘆,「說得好!!」
一石擊起千層浪,堂外馬上響起了百姓們的一片歡呼叫好之聲。
「好!——這位姑娘說得極是!」
「鄭氏兄弟當真就是我們藍田縣最大的一對禍害!」
鄭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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