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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竿子,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郭元振怒了,掄起拳頭砸起了桌子,「我是成親了有家室了,官也做到了五官通貴!但今天這先鋒,我還就打定了!」
「是我先說的。你爭什麼?」薛楚玉很是平靜。
「我寧死,也不受你這窩囊鳥氣!」郭元振非常的激動,大聲叫道,「少帥,今天這先鋒你若是不給我,我們兄弟沒法兒做了!你的號令,我聽;回長安,我們絕交!」
薛紹冷冷的看著他們兩個,沉默,眼神如刀。
蕭至忠一個勁的給他們兩人使眼色,郭元振總算是按捺了下來,吐了一口悶氣,抱拳一拜鼻子裡哼道:「衝撞主帥攪擾軍議,我知罪。稍後,我去自領軍棍!」
「知罪就好。」薛紹仍是非常平靜,凝視了郭元振片刻,說道,「前面一句是少帥說的。下面這一句,是薛紹說的——郭元振,兄弟是一輩子的。不是你說做就做,你說不做就不做了的!」
郭元振猛然扭過頭去,犟著脖子拼命的忍拼命的忍,眼淚還是從鼻子裡流了出來。
第0484章 疼
軍事會議被迫暫停。
薛紹讓眾人都散去休息片刻,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心緒,不要再在鄭重的軍事會議上感情用事。
天已經黑了,天上一點星光也沒有,陰風怒號潑水成冰的冷。
薛紹站在刺史府的院子裡,看著光禿禿的枝杈子入神。月奴站在他身後三步之外的地方,一聲不吭一動不動。像以往每次那樣的,靜靜的陪著。
「陪伴是最深情的告白」,薛紹鬼使神差的想起了這麼一句,心中隱隱一痛,扭頭回看月奴。
「公子,你冷麼?要不要洗個腳?」月奴嘴角兒一揚憨憨的笑起,仿佛在薛紹的面前,她永遠都是一個不可能有心事和秘密的赤裸的嬰兒。
薛紹微笑的搖了搖頭,心裡突然有點自責。心想我曾不止一次的罵月奴憨,罵月奴傻……但是她真的憨,真的傻麼?
月奴永遠都知道她要的是什麼,為此不顧一切,不惜生死。
我薛紹呢?……我在命運的洪流中掙扎,永遠看不到岸的方向,卻在不斷的揮霍別人對我的感情。太平公主的霓賞羽衣,上官婉兒的二月桃花,月奴的憨憨一笑……我才是那個憨人、傻子!
「少帥。」一個聲音打破了薛紹的胡思亂想。
薛紹回頭一看,是蕭至忠。
月奴靜靜的退到了一旁,蕭至忠走上前來,彎腰拱手一拜,「打擾少帥了。」
「我知道你念頭不通達。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薛紹微笑道。
「在下一介書生,確是不懂軍事。方才在軍事會議上,我也不是有意駁回少帥。實在是在我看來,你那樣的作戰計劃太過瘋狂和不理智了。」蕭至忠說道,「有些話,在下只敢私下來問少帥。若有唐突之處,還請少帥見諒!」
薛紹微笑點頭,「越真心的話,往往越是刺耳。我現在,就特別渴望能有人刺一刺我。」
「那我就說了!」蕭至忠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少帥,在下實在想不通。你出身高貴前途光明,長安有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天下無人不羨慕。但你為何偏偏選了這樣一條充滿艱辛與兇險的從戎之路?」
薛紹微微一笑,雙手抬手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看到了什麼?」
蕭至忠皺眉,搖頭,「我看到少帥在掐自己的脖子。但我不明白,你有何深意?」
「其實每個人的脖子上,都套著一副命運的枷鎖。我也不例外。」薛紹說道,「很多人選擇逆來順受,甚至忽視它的存在。但是我選擇了掙扎,我想要擺脫它。」
蕭至忠的表情很凝重,「那會很疼。」
「沒錯,相當疼。」薛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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