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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的京城大官,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裴行儉入土為安之時,裴家故居已是門前冷落鞍馬稀。
官場,向來即是人走茶涼。
世態炎涼,莫過如此。
薛紹在裴行儉的墓冢旁邊,用竹木茅草建了一排茅舍,自己就住在這裡為裴公守墓。吳銘與月奴及郭安等人,也一同住在這裡。
薛紹除了每天晨昏之時給裴公上香掃墓,餘下閒時大部份用來讀書,讀裴公留下的那一摞厚厚的黃麻紙稿,薛紹給它命名為《聞喜遺書》。
其中有很多很多關於西域的記載,從風土人情到地貌水文,再有各個部族的民族特性與生活方式,還有治理民生的經驗總結和設謀用計、排兵布陣的要略。
可以說,裴公在出發之前就已經成竹在胸的確定,平定西域的這一仗該要怎麼打了。同時他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很有可能撐不到西征勝利的那一刻,於是他把所有的要點都寫了下來,交給了薛紹。
其用意,一目了然。
薛紹每每讀這一冊《聞喜遺書》,時常忍不住內心一陣辛酸和憤慨。如果裴公在天之靈得知,他麾下的西征軍甚至沒有走出過關中,他的繼承人現在每天躲在山野之中默默無聞與山野林泉為伴,他老人家當會作何感慨?
不過,薛紹總歸還是有一件跟軍武有關的事情可做——操練斥侯!
聞喜鄉村這裡有一大片天然的叢林,另有湖泊和峻岭,實在是天造地設的練兵好所在。
薛紹把操練斥侯的主要任務交給了吳銘,但是他自己也沒有閒著。身為二十一世紀的頂級特種兵,薛紹掌握的很多科技含量極高的現代軍事技能,是郭安這些人無法想像也永遠也學不完的。甚至當初在三刀旅,他也只是教了一些皮毛而已。畢竟,當時三刀旅的人只是一些新兵,薛紹並未指望把他們訓練成大唐的「特種兵」。
現在好了,薛紹把自己的一身技能傾囊相授。其中有很多的技能,甚至讓吳銘都嘆為觀止。
比如,一招制敵的軍警搏擊術!
吳銘出身少林,是中華傳統的武林高手。他的一身功夫,是練了幾十年才算有所成就。可是一招制敵的軍警搏擊術是在科技的指導之下博覽百家之長的大成之術,是最為實用也最能速成的殺敵功夫。否則,現代那些入軍不過兩年的年輕人,也不可能在沒有什麼武功基礎的情況之下,迅速成長為以一擔百的「殺人機器」。
薛紹把郭安他們,全都教會了!
還有許多特種兵必修的野外生存技巧,化學與物理應用,秘碼的編譯與破譯……等等許多,薛紹在與吳銘交流切磋之後,結合大唐的實際情況,全都教給了郭安這些人。
這一批斥侯的特點可謂是古今結合,科技與傳統的完美融合。他們註定非比尋常,出類拔萃。
當然,他們再怎麼練,也不可能練成薛紹熟悉的那種「特種兵」。最起碼,他們沒有與之配套的現代化軍工設置。但相同的是,他們和薛紹前世的戰友們有著一樣的忠誠、熱血、無畏和強大!
潛移默化之中,郭安等人在發生脫胎換骨的變化。
薛紹專心讀書專心練斥侯,但不代表他不關心朝中之事。隔三岔五,他就要派人去長安或者洛陽,打聽消息。就當是「實戰演練」斥侯們的偵察技能。
在薛紹「隱居」的這段日子裡,帝都的消息,源源不斷的傳來。他的消息之靈通,一點也不亞於陪侍於帝側的官員。
二聖遷都洛陽之後,花了很長的時間來安家定居,洛陽一陣忙碌。在此期間,皇帝李治一直深居簡出,很少公然露面。很多的時候,都是天后在主持大小事務。其實,李唐的根基一直都是深植於關隴長安一帶。洛陽東都,則是「新銳」政治勢力比較集中的地方。武則天到了洛陽,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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