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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紹的怒罵和武則天的憤然出現,瞬間就將裴炎置於眾矢之的不利境地。
裴炎的臉色頗為尷尬一時無言以對,心想老夫不過是一時語失,居然落到這般境地……薛紹和太后把握機會大力反擊的能力,確是爐火純青!
事已至此,已是無法塗抹與推卸。
裴炎深吸了一口氣強作鎮定,「好!——就算處斬伏念這個決策是我做出的,我理當承擔一部分決策失敗的責任。但是,太后你也難辭其咎!因為當時,你與本閣一同力諫先帝,先帝才同意了本閣的這一條決策。現在當著滿朝文武的面,你又有何顏面怒斥於我?」
武則天一怔,這下真是肺都氣炸了,心中怒罵不休——瘋狗!裴炎,你這條瘋狗!
「裴炎,你實在太無恥了!」
武則天還沒有答話,薛紹大聲怒罵道:「你可是上輔天子下安庶民的宰相,你提出的決策犯了錯,理當自己主動承擔責任。可是你卻半點擔當也沒有,只想著如何推卸責任、如何拉人下水、找人墊背!——似你這般不顧道義沒有擔當的腐朽之輩,何德何能官居宰輔鼎立朝堂?你連一個男人都不算!……大唐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滿堂再度驚嘩!
薛紹罵得有夠難聽,但也確實罵到了位。裴炎今天的表現,實在是糟糕透頂……太多的人,對他的行為表現出了強烈的不滿,甚至是不恥!
薛紹的怒罵給了武則天迴旋的時機,深呼吸平復心情之後,武則天說道:「裴炎,我承認我當時是和你一同勸諫先帝處斬伏念以儆效尤。但當時其實我是非常反對這樣做的,因為我從貞觀一朝走來,知道我朝從來不殺投降的敵酋。此例一開,後患無窮。但當時你哀哀求我助你,說,如果不處斬伏念,聞喜公裴守約歸朝之後將極有可能入主中樞拜為宰相。這樣一來,你的地位就要受到強烈的衝擊,甚至被他壓住一頭。裴炎,薛紹指證你的罪名沒有錯,你就是一心沉湎於權位,嫉賢妒能以公廢私!!」
「嘩——」
朝堂之上,再度沸騰了!
武太后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當眾揭了裴炎的短!
「一派胡言!」裴炎怒斥,「當時,最想打壓裴行儉的是你才對吧?眾所周知,早年裴行儉曾與長孫無忌、褚遂良等人在皇后的問題上合為一派,一同反對廢王立武。裴行儉是你的敵人!一直都是!」
嘩!——
又沸騰了!
……
薛紹覺得腦仁都疼了,這兩人當眾算起了老帳,算來算去,誰都得不到好處,何必呢?……怪就怪裴炎最先不守遊戲規則,像瘋狗一樣的張嘴亂咬!
「沒錯,我是與聞喜公是有舊怨。」武則天處亂不驚,當眾說道,「但是事情都已經過去三十年了,我早已經和他冰釋前嫌。否則他不會被召還於朝堂,身兼文武雙職。否則,他更不會成為我女婿薛紹的老師,他的夫人庫狄氏也不會成為我的摯交好友。至今,他的孩子也養在皇宮裡,由我親自撫養視為己出——裴炎,你這種挑撥離間、不敬先人的無恥行徑,當真是太過下作了一點!」
裴炎氣得發抖,臉都白了,無言以對。
很多大臣開始對裴炎投去鄙夷的眼神,一片非議之聲四起。
「再者,我反對處斬伏念的這個想法,雖然沒有對你說過。但是,我不止一次的和其他的大臣們說起過。」武則天說道,「他們今天就在朝堂之上,不信,你可以當眾求證!」
裴炎冷冷的道:「向誰求證,都是你曾經教唆好的。又有何可求?」
武則天冷笑一聲,「本宮可沒有那個未卜先知本事,於今日上朝之前就教唆了一位帝師宰輔——劉禕之,你說對也不對?」
嘩!……
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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