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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燕倒是淡定得很,仍舊專心專意的彈著她的琵琶,連音色都沒有一絲的改變。

爆炭老鴇在地上拼命的磕著頭,呼天嗆地的額頭都出血了。琳琅快要走到跟前時,她連滾帶爬的溜到一旁拔腿就跑,再也顧不上蘇小燕了。

「奴婢參見……」琳琅參拜,卻被薛紹一揚手打斷。

「你們又來殺人?」

琳琅有些結舌,「……奴婢不敢!」

「那就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裡礙眼。」薛紹把杯子在酒桌上一頓,聲音有點沉。

琳琅姐妹倆同時狠狠的怔了一怔,沒再多說半句,拱手而拜的彎著腰退了出去。

蘇小燕的琴聲仍然在響,音色未變。

爆炭老鴇從後院小門裡探出了頭,抹了一把冷汗,急急的鑽進了廚房忙活起來。

薛紹自斟自飲連續十杯,酒壺見底。

「我要在此,大醉十日。」薛紹拿起酒壺在搖,大有一點把酒問青天的意味,「誰敢陪我?」

……

於是薛紹就真的在平康坊蘇小燕的宅子裡大醉了十日,沒有回家,也沒有上朝。

神奇的是,除了第一天有家中的小妾琳琅來找了一回,太平公主府再也沒有派人來過問。殺人泄憤之事,更是無從談起。

更加神奇的是,薛紹沒來上朝,武太后也沒有責怪,甚至沒有一句質問。只當是他因病不朝在家歇養了。

第十日的午時過後不久,薛紹仍在豪飲,郭大封吐得直不起腰來,蘇小燕的琴音一如往日的繞樑不絕。小院裡,來了一個出人意料的不速之客。

白衣勝雪手執拂塵,飄然如仙絕美傾城讓蘇小燕都自慚形晦的一個……女冠。

半醉微薰的薛紹斜眼看了看她,頓時笑了,「蘇小燕,今日你可以退下了。」

「是……」蘇小燕應了諾,抱著她的琵琶悄無聲息的退下。

「仙姑請坐!」

玄雲子微然一笑,坦然的在薛紹面前坐了下來。左右四下看了看,說道:「確是一處清淨之地。」

「聲色糊塗之地,何來清淨一說?」薛紹笑問道。

「清生於濁,便也正是它的妙處。」玄雲子自己取了一個新杯子倒上酒,「貧道敬公子。」

「等等。」薛紹揚了一下手,「你先告訴我,誰派你來的?」

「貧道方外之人,不受任何人的指派。」玄雲子說道,「心念若動,人便到了。」

「好,這杯酒可以喝。」薛紹笑道,「仙姑,請!」

「請!」

郭大封猛吐了一陣扶著牆蹣跚而來,一把被蘇小燕扯住,拎進了偏廳之中再也沒有露頭。

「公子若要韜光養晦,也不必殘害了自己的身軀。」喝下了第一杯酒的玄雲子,淡淡地說道,「酒色如刀,刮骨斷腸。」

薛紹哈哈的笑。

十天來,第一次笑得如此暢然。

「酒只半薰,至於色嘛……」薛紹笑道,「已是旬日不知肉味。」

玄雲子笑了。敢在她面前說這種風流壞話的人,還真是不多。

「污言晦語唐突佳人了,薛某自罰三杯。」薛紹開始倒酒。

玄雲子不以為然的微自發笑,靜靜的看著薛紹自飲了三大杯。

薛紹不經意的瞟了她一眼,突然感覺此一刻玄雲子臉上的那種笑容,頗有幾分「母親」的神韻。

或許是因為多飲了幾杯酒,因而心中的那根心弦根外容易被撩動。玄雲子的這一抹淡靜又寬容的笑容,莫名的讓薛紹的心中感覺到一陣安慰,還有久違的心酸和懷念。

若非仍舊保留著幾分把持,薛紹倒真是想把自己的頭顱枕到玄雲子的大腿上,閉上眼睛,任由她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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