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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肯,我也沒興趣擺布一個惡鬼。」薛紹笑道,「但是牧院的人暫時不敢再來招惹到我以及我的家人,這一點倒是可以肯定!」

「這真是一件天大的幸事!」薛顗很是釋然的長吁了一口氣,轉過頭來又有點憎怪的道,「二郎你為何不早說?為兄近些日子以來,可是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但凡聽到一點風吹草動都會以為是牧犬來犯!」

薛紹呵呵直笑,「大哥,你當年可是曾經力搏惡犬救下過小弟的,如今怎會如此怕狗?」

薛顗也哈哈大笑,「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呀!」

在太平公主的儀仗隊護衛之下,薛紹一行人去往薛克構的府上。可是到了他家時卻發現府門緊閉。侍衛上前叫門,良久也是無人應答。

薛顗說,現在的大臣多半如此,在朝辦完公務馬上回家,回家之後府門緊閉拒不見客,連家中至親來了也會吃上一道閉門羹。目的,只是為了避免被牧院的人給盯上。

薛紹不禁有點氣惱,武則天是要打擊政敵沒錯,但下面的牧院卻是將她的意圖給十倍、百倍的放大了,只把京城搞得一片白色恐怖,官不聊生。

轉念一想,這仿佛是華夏幾千年的「優良」傳統。上頭髮一道旨令下來,下面的人如果沒把事情干出十二分的漂亮,就不足以顯出自己的能幹與忠心。於是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就像牧院現在這樣的,大臣們只要私下會見親友,就有可能會被強行冠以一個「私結黨朋」的莫須有之罪,從而就被嚴查重審。

「你,過來。」薛紹招手喚來一個太平公主的仗仗隊衛士。

「駙馬請吩咐!」

「伸出手來。」薛紹拿出自己的官印,在他手上印一記上去,然後對他道,「你騎上快馬跑一趟牧院,叫一名牧院判官來此地見我!——馬上!」

「是!」侍衛二話不說,騎上快馬風也似的跑了。

太平公主好奇問道:「薛郎,你幹什麼?」

薛紹道:「我們是不怕牧院的人,但是薛老怕呀!——於是我索性叫個判官來這裡看著我們私下聚談,以毒攻毒,興許薛老就不會怕了!」

太平公主咯咯直笑,「虧你想得出來!」

薛顗直嘆氣,「二郎,難不成我們就這樣等著?——你我兄弟等等無妨,公主殿下豈能如此?」

「大哥不必介意。」太平公主說道,「薛郎能等,我也就能等。」

薛顗苦笑了兩聲,「那好吧,只好委屈公主了!」

沒過多久,那名侍衛去而復返,馬背的後面多了個人。薛紹一看,巧了,還正是自己那天在牧院消譴過的判官,張知默!

張知默來得急呀,都顧不上坐馬車帶隨從,坐在侍衛的馬背後面就來了。馬匹剛剛停穩他就慌忙滾鞍下馬,上前對薛紹就拜,「張知默拜見薛駙馬!不知駙馬喚我前來,有何驅使?」

薛紹的嘴巴對著薛克構家的大門努了一努,「我想拜會自家的族老薛侍郎,可是他不敢開門。你去替我把門叫開!」

「呃……是!」

張知默猶豫了片刻,走到門前大力的砸門,並大聲叫道:「我乃牧院判官張知默,有緊急要務面見薛侍郎——速速開門!」

話剛落音,門開了!

門口站了一個男子,慌慌張張哆哆嗦嗦的拱手拜道,「薛、薛成……恭迎張判官!」

薛顗這時在薛紹耳邊小聲道:「京城有傳言,判官上門無常索命,牧院受審閻羅殿前。今日薛老這一家人,肯定是要狠受一番驚嚇了!」

薛紹瞟了門口那個薛成一眼,見過。記得他是薛克構庶出的一個兒子,沒有做官,只在家中治學並照顧老小,是薛克構家裡的大管家似的人物。

張知默衝著薛成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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