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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兒驚喜的揚了一揚眉宇,連忙下拜,「多謝駙馬!」

薛紹微然一笑,低語道,「你我之間,何出此言?」

上官婉兒連忙低頭,已然霞飛雙頰。

宮闈禁森,薛紹不好與上官婉兒多作交談。於是心情一派大好的轉身就走,腳下這回就像是踩上了哪咜的風火輪了,身輕如燕簡直能飛。

上官婉兒左右環視見沒有閒雜眼線,這才鼓起勇氣深看了薛紹的背影幾眼,然後悄然的消失在了宮廊轉角。

幾日後。

姚元崇與蕭至忠一同拿著朝廷的任狀和官憑告身,來了兵部報導。

上官婉兒的表弟王昱也來了,只不過他是沒有品銜的書令使,隨身只帶了被褥筆墨等物。但是薛紹把王昱用作了隨身聽用的筆墨書令使,那就像是私人助理。常言道宰相門房七品官,整個兵部怕是沒人敢於輕視這個,連品銜和官憑都沒有的白面後生了。

看到這三個人,薛紹是由衷的高興。

尤其是姚元崇,這人可是整個中華歷史上都鼎鼎有名的治國大手。就現在而論,他也已經展現出了自己過人的才能,這和歷史上的那個「開元賢相」極為吻合。

當然更重要的是,兩人早有了很好的私交和千絲萬綹的關聯。若說薛紹是這一世的姚元崇的「伯樂」,那也並不為過。

「元之(姚元崇的表字),你辦個燒尾宴吧!」薛紹一開篇就拿姚元崇打趣,「當年你白吃白喝我那麼多頓,現在,該是我連本帶利討回的時候了。」

姚元崇哈哈的大笑,「辦,當然要辦!——但是,等下官領了下月的薪俸再辦,如何?」

「堂堂的京官四品大員,曾今好歹也是一個京畿的縣令,居然窮到了這個份上!」薛紹很是鄙夷的搖頭,「更讓人寒心的是,故友重逢,想喝你一頓酒都喝不成。你這人,吝嗇得可以!」

「喝酒?這沒問題!」姚元崇很是坦然的往懷裡一掏,弄出了幾枚銅板來,「我買酒,你備肉,去你家!」

第0738章 為人姐夫

姚元崇剛剛孤身一人來洛陽不久,暫無住處只在官署歇腳,薛紹便主動邀他住到自己的家裡去。反正太平公主等人都還在長安沒有來洛陽,與薛紹一同前來的只有月奴和幾個僕婢,家裡空蕩得很。

姚元崇卻拒絕了,說在朝為官最忌黨朋之嫌。人皆共知姚某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現在還是你的屬下佐官。如果我們私下的交從過於密切,肯定會被人說些閒言碎語,這並非好事。

薛紹只得作罷。看來在朝為官的忌諱比在軍隊裡要多得多,自己還得花點時間去適應。

遷都之後所有的中樞衙門都要破而後立,非常忙碌。更何況薛紹還攤上了「改旗易幟」這麼一件棘手的大事。因此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薛紹基本上都泡在兵部的官署里,很少回家。

薛紹認為,改旗易幟最大的難點在於穩定軍心。因此,他多次將諸衛的大將軍、將軍和諸府的折衝都尉、果毅都尉這些人,請到兵部來進行正式的談話。結果他發現,官品越高的將軍,對於改旗易幟表現得越能加擁護。反倒是一些地方軍府來的都尉們,偶爾會發一些不痛不癢的怨言。

談了幾次之後,薛紹就不想再談了。因為,這樣的談話很難聽到真實的聲音。

現在時局如何,大家的心裡都有數,皇宮裡都已經插上了金白色的龍旗。那些將軍和大將軍們每天都上朝,除非瞎了才看不見。那麼,除非是他們都不想要命了,才會在兵部的官署里宣稱自己反對改旗易幟。而下面軍府來的人提出的怨言也很少,就算有,他們也都先把責任推卸了乾淨,只說有那麼一些手下的士兵不大理解,時常私下議論為什麼好好的要改旗易幟?

有道是法不責眾,薛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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