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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聞賜教?」
薛紹道:「會用人,比會做事更重要。」
姚元崇只是笑笑點了點頭,這話對他的勉勵之意已是非常明顯,不必挑明。而岑長倩卻道:「其實不用我教,薛駙馬用人一向精闢獨到,光看夏州和朔方軍那些能臣猛將就可見一斑。但要我說,他最絕的一手就是把你請來做副手——這件事情,我在離開兵部之前就想過要辦,卻一直沒能辦成。還是薛駙馬的本事大啊!我這個內史令,當真自嘆不如!」
這時候薛紹和姚元崇也都只能是笑一笑了。岑長倩不是那種小心眼的庸祿之輩,他說這話既不是嫉妒也不是挖苦,而是在吐苦水。言下之意無非是……現在的宰相,沒權力、不值錢啊!
……
到了長安,姚元崇與薛紹分道去了夏州。薛紹一行多名官員,一同去了劉仁軌的府上弔唁。
劉仁軌出身寒門卻功秉千秋位極人臣,死後也是極盡哀榮。薛紹這位年輕的兵部尚書既代表了皇室也代表了朝廷更加代表了軍隊。由於這多重身份,他的出現倒是顯得比較吸人眼球了,劉府上的人對薛紹也表現得極為敬重。
喪禮進行得有條不紊,耗時也挺長。到了傍晚時分,薛紹才得已告退急於回家看看。此次來長安還有件私事一直讓薛紹惦記,那就是陳仙兒已經給他生了一個女娃兒,那是半個月以前的事情。薛紹倒是很想第一時間趕來看看,但由於公務實在繁忙根本抽不開身,一直拖延到了現在。
離開劉府到了太平坊,還沒來得及進家門,騎著馬的薛紹被一個擋道攔住了。
是一個錦衣玉冠的年輕男子,有些眼熟,但薛紹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但從外貌可以判斷,此人非富即貴。換作是一般人,也沒那個膽敢在太平坊攔自己的路。
「薛駙馬,貴人多健忘啊!」年輕男子挺謙恭的立於道旁拱手而拜,並且自報家門,「在下,李溫。」
「哦……幸會。」薛紹仍是沒想起來,哪個李溫啊?
李溫笑了一笑,再度拱手拜道:「上次薛駙馬弄瓦之喜時,在下曾經代表遠在豫州的家父,赴往貴府道賀。」
薛紹仔細思索,自家的弄瓦之喜也就一次,不久前寧晉滿月時所辦。(弄瓦之喜即是女兒的滿月酒,男孩兒的叫弄璋之喜。)
豫州?
豫州刺史、太子太傅,越王李貞!
薛紹恍然,拱手回了一禮,「令尊越王殿下,一向安好?」
「托駙馬鴻福,家父甚好。」李溫的行為舉止顯得頗為儒雅,只道,「今日在下也是奉家父之命,前來弔唁劉相公。幸巧在此偶遇薛駙馬,於是攔路參拜。若有唐突之處,還望駙馬海涵。」
薛紹笑了,劉仁軌家裡隔了太平坊有七八坊的距離幾乎橫跨半個長安城,這也叫偶遇?
既然對方有備而來,按照一般的禮數,薛紹至少應該邀請同為皇室宗親的李溫去太平公主府喝杯茶。但是薛紹並不打算這麼做,僅僅就這幾句寒暄之後,他便與之道別,騎馬走了。
——偶遇嘛,難不成我還請你吃頓飯?
李溫立於道旁盯著薛紹的背影,表情有些慍惱,但也無可奈何,一扭身就走向了另個方向。
在轉過坊道之前薛紹勒馬一停回頭看去,只見李溫大步不停,後背上幾乎就已經寫明了「惱羞成怒」四個大字。
一道陰雲,頓時籠罩到了薛紹的心頭。
或者說,這些年來那一道陰雲就一直未曾散過。只不過今日,終於是烏雲蓋頂,山雨欲來風滿樓。
李溫,越王李貞之子,具體是第幾個兒子薛紹記不得,但也不重要。關鍵是他記得,歷史上的「越王之亂」。
歷史上的武則天登基之前,對李唐皇室來了一個大清洗。越王李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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