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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咄祿卻沒有表現出和默啜一樣的熱情,只是淡淡的道:「不著急。」

默啜道:「汗兄難道當真就要因為一張來歷不明的紙條,改變針對契丹的軍事計劃?」

骨咄祿不置可否,只道:「紙條的來歷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說得有道理。」

「汗兄恕罪,臣弟認為什麼樣的道理,也沒有各大部族的復仇之心,來得重要。」默啜說道,「這一仗我們已經準備了很久,各大部族調兵遣將枕戈待旦,已經積極踴躍的準備了數月。現在突然改口說不打了,臣弟擔心喪失人心,有損汗兄的威信啊!」

骨咄祿點了點頭,他知道默啜說的很有道理。現在,自己迫切需要找到那個獻上紙條的人。唯有他,才能說服默啜和所有的部族首領。就算不能說服,至少也不會減損他這個可汗的威信。

「那個人,究竟在哪裡呢?」骨咄祿慨然長嘆,再次下令,「加派人手,擴大範圍——挖地三尺的給我找!」

另一外帳篷里,艾顏正在和玄雲子一起教克拉庫斯讀書,讀的是漢家的儒學經典。

艾顏一直不大理解,為什麼要讓一個立志成為草原王者的勇士,學習束縛人性的儒家學說。但玄雲子堅持要這麼教,她也就不反對了。讓她驚奇的是克拉庫斯居然學得相當起勁,而且他對玄雲子個老師相當的尊敬。有時艾顏感覺,他們師生之間的親密程度甚至還要超過了母子之間。她因此時常反思,我平常對兒子是不是真的太過嚴厲與苛責了?他從我這裡沒有得到太多的母愛,只能去玄雲子那裡尋求更多的溫馨和關愛……他畢竟還是孩子啊!

讀了一陣書以後,艾顏派人去叫「羊奴蒙厄巴」,讓他帶著克拉庫斯去練習騎馬和箭術。實際上,就是暗中傳他武功。

艾顏找了個藉口先把女奴趕出了帳篷。蒙厄巴進來之後,悄悄對玄雲子耳語了幾句,然後就帶著克拉庫斯出去了。

艾顏連忙問道:「他說了什麼?」

玄雲子的表情有些嚴肅,「他說,元珍很有可能沒死。春議的時候那個給可汗送上諫言字條的神秘人,很有可能就是元珍!」

「什麼?」艾顏微然一驚,「他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不知道。」玄雲子說道,「他身邊的人,自有一套私相聯絡的密法,外人很難破解,有時甚至無法發現任何端倪。」

艾顏當然知道玄雲子口中的「他」是指誰,於是道:「你是說,這很可能是王昱送來的消息?」

玄雲子點了點頭。

艾顏吸了兩口涼氣,「如果元珍沒死,那麻煩大了!」

「你是說,我會有危險?」玄雲子說道。

艾顏點了點頭,「此前我住在神山的時候,我的女奴全都是元珍送來的人。現在你平空的出現,哪能不引起她的懷疑?」

「這倒是小事……」玄雲子雙眉微擰,說道:「萬一元珍回歸,蒙厄巴有可能會露餡,王昱也再難有出頭之日。我們所有的計劃,都將落空!」

「不能讓他回來!」艾顏狠狠咬牙。

玄雲子眉頭微皺的看著她,不語。

艾顏眨了眨眼睛,「你是在懷疑,我感念他的舊日恩德,不忍對他下手?」

玄雲子仍是不說話,但算是默認了。

「哼!」艾顏冷笑了一聲,「如果有一天,有人把你關在一個籠子裡,當成珍禽異獸一般對外人展示炫耀,你作何感想?」

玄雲子微然一笑,「我明白,你不必解釋的。」

「我必須解釋。」艾顏說道,「因為我不想再被關回籠子裡去了!」

玄雲子皺了皺眉,說道:「我們來假設一下,元珍當真沒死而且即將回歸。局面會是怎樣?」

艾顏想了一想,說道:「兵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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