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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武則天幾乎氣煞,「那你剛才又說,除了黑齒常之無人能與噶爾欽陵一戰?」

「對呀!」太平公主說道,「但這只是女兒的一己之見。娘,難道你對你的滿朝文武,就那麼沒有信心嗎?」

武則天心中一堵頓時無語以對,心說:是啊,朕怎麼就對滿朝文武這麼沒有信心呢?難道除了薛紹,這大周的朝堂之上就再無將帥可用嗎?!

不對!

這丫頭是在對朕用激將法!

她是在以退為進,她其實迫切希望朕能馬上重新啟用薛紹。她心裡仍是向著她的男人的!

可笑!

朕豈能中了你的計?

「太平,你今天說的這些話,對朕很有用處。」武則天說道,「朕會仔細考慮你的意見,並與軍國大臣細商之後,再作定奪。」

「好啊!」太平公主不以為然的淡淡笑道,「女兒挺欣慰的。做了二十多年的公主,女兒總算能對國家有點用處了!」

「如果你不把為娘活活氣死,就是對這個國家最大的貢獻。」武則天說道。

「啊?」太平公主一臉懵逼的表情,「娘,你這是說哪裡話?女兒豈是如此大不孝之人?」

「罷了,不說這些。」武則天忍不住笑了,「薛紹有沒有說,幾時回來?」

太平公主搖頭。

武則天沉吟了片刻,輕道了一聲,「朕,還是想要親耳聽一聽,他的意見。」

此刻,泛江而下的一艘客船上。

薛紹一身青衣立在船頭,衣袂迎風飄飄,一管葦笛被他吹得悠揚婉轉動人心扉。

此一刻,他仿佛又做回了當年的那個藍田公子。

他身邊站著虞紅葉,身後站著一群同船的遊人。所有人屏氣凝神的靜靜聽著這動人的笛聲。

這是一首他們絕對不曾聽過的曲子。薛紹僅僅是憑著記憶在吹奏,這一首前世的老歌。他也終於想起了一個,許久不曾想起過的故人。

安小柔。

曲名《月光愛人》,曾經在學生時代薛紹和她一起喜歡上了這首歌,然後分別嘗試過用口琴、笛子和吉他來演奏它的伴奏曲。

前世今生的許多回憶,隨著這首曲子悠然的暢響在了薛紹的腦海里。它們就像這腳下的滔滔江水一樣,用自己獨特的方式敘說著跨越千年的故事。

虞紅葉站在薛紹的身邊,閉著眼睛,用心傾聽著這些音樂。

她感覺,自己從未有離薛紹這麼近過。她現在聽到的每一個音符,都是深藏在薛紹心中的故事和感悟。

那麼浪漫,那麼憂傷。

那麼深情,那麼絕望……

一曲終了。

船上居然靜悄悄的。人們默默用衣角抹淚,然後默默的退回到了船艙里去。

他們居然都忘記了喝彩。

「好聽嗎?」薛紹轉頭,面帶微笑的問虞紅葉。

「不好聽。」虞紅葉搖頭。

薛紹笑了笑,「多年不曾操練,看來我已經荒疏了技藝。」

「你並未荒疏技藝。這是我有生以來,聽過的最動人的笛聲。」虞紅葉說道,「但它不好聽。太傷人。」

薛紹呵呵一笑,隨手將笛子往腰上一別,雙手撐在了船在的扶攔上,淡淡的道:「如果沒有傷痛,這世上也就不會有男人。」

「是真正的男人。」虞紅葉補充道。

薛紹笑了一笑,「看來,你也是深有所悟。」

虞紅葉平靜地說道:「行商多年,每天我都在接觸各色不同的人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個人對於人生的感悟也不盡相同。有些人喜歡把喜怒哀樂寫在臉上,有些人則是習慣將它深藏於心底。」

「照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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