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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紹看到她這副樣子就好笑,裝腔作勢!
周季童一手叉腰另一手握著刀柄就站在御陛之側,離李治很近。另有四名花鈿鏽服的千牛備身披甲帶刀的立於殿中的樑柱之下,離得稍遠。
「臣薛紹,拜見陛下!」薛紹上前禮拜。
「免禮,賜座。」李治的聲音很平常,既不親昵也不生疏。
「謝陛下。」
宦官取來一副坐榻,薛紹跪坐上去。雖然不習慣這樣的坐姿,但這不是在家裡,只能入境隨俗了。
「薛紹,你今天走馬上任千牛備身,成為朕的貼身護衛。」李治說道,「你可知道自己的職責所在?」
「陛下,臣知道。臣必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薛紹拱手拜了一拜。不過是些過場的客套話,想必是不用長篇大論。
「好。那朕也就不多說了。」李治看來也沒興趣多說廢話,他轉頭看了旁邊的周季童一眼,說道,「千牛講武的事情,你知道吧?」
薛紹心中略微一動,「臣,略知一二。」
李治輕撫須髯點了點頭,「既然你是新來的千牛備身,按慣例衛府應該專程為你舉行一次千牛講武會。方才周季童也對朕說了,擇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給你舉行一場千牛講武會。你意下如何?」
李治這話一說出來,假裝在專心讀書的太平公主便裝不下去了。她將書本放下驚詫的看著李治,雖然沒有說話,但那表情明顯是在表示置疑與反對。
李治對太平公主視而不見,只是平靜的看著薛紹,等著他的答案。
周季童很是安靜的站在李治身側,一直都像並不存在的空氣或是沒有生機的土偶,保鏢做得很專業。
薛紹抱了抱拳,「陛下金口已開又是衛府的成例,臣自當如命。」
「那行,周季童,你去安排。」李治隨意的抬了一下手。
「是,陛下!」周季童抱了一下拳,斜睨了薛紹一眼,嘴角輕微往上挑了一挑露出一抹冷咧又透著殺機的微笑,然後大步朝外面走去。
周季童剛一走,太平公主急切的扯了一扯李治的衣袍,低聲的道:「父皇,怎能讓薛郎參加千牛講武?」
「為何不能?」李治反問。
「這……」太平公主一時無言以對,焦急的眨了眨眼睛,表情當中透出許多的擔憂與焦急。
薛紹平靜的坐著,仿佛是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
李治拿起一本書來,說道:「凡朝廷用人皆要能者在其職。千牛備身這樣的職事官是最容不得濫竽充數的,千牛講武就是千牛備身進門後的一次檢驗,非常有必要。太平,莫非你認為朕的安危並不重要,因而千牛講武不用舉行?」
「兒臣並非此意……」太平公主無言以對,面露愧疚與焦急之色,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委曲又擔憂的看著薛紹。
薛紹視而不見,仍是平靜的坐著。心想,李治這話是很在理的,他這麼做也是對的。常言道「皇權不下縣」,字面意思即指君王不能直接對縣一級的衙門發號施令。誠然君王有著無上的權力,但是官場自有體制,各個系統各個衙門,自有一套約定俗成的辦事方法與規則。皇帝如果「越級」干涉下面的人辦事,那破壞的就將是體制與規則,讓下面的人無所適從。事無巨細連縣一級的事情也去管,那帝王也將累得半死。
所以,如果不是情況特殊,皇帝一般只需要管好身邊的宰相、重臣,提綱契領的打理好朝廷的中樞衙門、制定國策、發布國家政令就行了。帝國的皇帝帶著格格阿哥們三天兩頭的跑到民間到處折騰瞎打抱不平,這種狗血橋斷一般只會出現在言情戲劇里。
「薛郎,這可怎麼辦?」太平公主畢竟只是個小姑娘,心裡一急,可就忍不住了。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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