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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紹讓李仙緣留在府里幫忙操持打點明日的洗塵宴席,然後帶上月奴一起騎馬出了長安城,在官道十里道亭驛落腳等候迎接。

大唐以孝悌治國,兄千里遠來,弟出郭十里相迎不足為奇。而且,就算是薛紹用21世紀的軍人式三觀來看,薛顗也絕對是一位值得尊敬與親近的兄長,值得他出郭十里相迎。

十年前薛家兄弟三人一同扶父母靈樞,從流放之地返回京城安葬。當時十歲的薛紹在途中罹患怪病求醫無用。有巫醫說若有至親的血肉骨殖作為藥引,但有一偏方或能治癒。

薛顗毫不猶豫的揮刀,親手斬下了自己的半截指頭!

偏方是否有用無從得知,但薛紹確定活到了今天。

從此,薛顗有了一個聽起來很戲謔,但卻讓人肅然起敬的諢號——

九指薛侯!

第0137章 恩怨難了

凌日清晨,薛紹與月奴一同站到了官道路旁的顯眼處,耐心等候。薛顗從東面而來途經洛陽,驛信就是在那裡發來的。從洛陽到長安只有這一條大官道,以薛顗的身份與性格必然沒有繞走小路的可能。

長安城外十里道亭驛,是他必經之地。

臨近午飯時分前方出現一騎輕馳而來,烏黑油亮的一匹神駿大馬,馬上一名騎士玄衣黑袍頭戴一頂桐油鬥笠,人馬渾然一體迅捷宛如旋風。

「義父大人!」月奴驚喜的大叫一聲,上前三步雙膝著地就跪倒下來,「不孝女恭迎義父大人!」

玄衣騎士單腿一撂飛身下馬穩穩落地,斗笠一掀露出錚亮的光頭,濃眉大眼紅光滿面。馬鞍上挎著一個若大的黑色大葫蘆,搖來晃去。

薛紹心中不禁有點驚異,按理說吳銘也該是年過四旬的中年大叔了,看起來居然還像是二十多歲的青年,這內家養生的功夫想必是修煉得極有火候!

吳銘大步上前沒有搭理月奴而是停在了薛紹身前,展顏一笑雙手合十,「吳銘拜見二公子!」

「大師免禮。有勞大師一路護行,家兄安在?」薛紹回了一禮。

吳銘在薛家已經效力了十一年,名為家臣,實則是薛父生前的摯交好友,算是一個受命於危難的「託孤之臣」。薛家上下沒人把他當下人看待,對他非常的尊重。

「君侯與夫人馬上就到。」吳銘答了一句,眨了兩下眼睛甚是有些好奇的道,「兩年不見,二公子宛如脫胎換骨,如此這般光彩照人風度超凡,貧僧幾乎都要認不出來了!」

「大師謬讚。」薛紹笑了一笑,看向跪在一旁的月奴。

吳銘這才轉了一下身,「你起來。」

「多謝義父大人!」月奴立起身來,淚雨婆娑。

「沒出息!」吳銘低斥了一聲,「這麼大的人了,還哭鼻子!」

「義父恕罪……月奴實在是太想念義父大人了!」月奴的眼淚流得更凶了。

吳銘笑了一笑,伸出一手在她眼瞼下抹了一抹,「這兩年來你可有好生伺候二公子?可曾惹禍造次?」

「大師,月奴很好。」薛紹微笑道。

吳銘滿意的微笑點了點頭,又對薛紹雙手合十來拜,「多謝二公子收留照顧我這個不成器的頑劣義女,吳銘感激不盡!」

「大師言重。」薛紹笑了一笑,說道,「月奴現在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我的生活起居和府里大小的事情,都已經離不得她了。」

「哦?」吳銘驚咦一聲頓時就笑了,「這五大三粗的傻丫頭,幾時變得這麼能幹了?」

「義父,我……我!」月奴有點急了,一邊抹著淚花兒一邊想要爭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吳銘哈哈的大笑。

薛紹感覺,這個吳銘粗獷奔放,大氣隨和。但他兩道眼神很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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