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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顗聽完這些話,渾身一激靈出了一身冷汗!

然後,他對吳銘拱手長揖的拜了下來,「大師點撥有如醍醐灌頂,令我恍然大悟迷途知返!今後,我必將事事以二郎為念,絕不與他背道而馳!」

吳銘連忙將他托起,「君侯如此大禮,貧僧不可生受,請起!」

薛顗固執的拜著不動,「當受、當受!先父離世之日曾許大師託孤之重,大師即是我兄弟三人之師者尊長啊!」

吳銘笑道:「這拜來拜去的,貧僧著實不喜。裴行儉送我一壇四十年的陳釀女兒紅,我還只舔了二兩。既然君侯要謝我,那便陪我痛飲一場吧!」

「四十年陳釀女兒紅?那可是天下奇珍哪!」薛顗大喜,「願與大師共謀一醉!」

黎明時分薛紹飽睡醒來,口渴得厲害。房間裡很暗,他想起床找些茶水來喝,剛剛發出一點響動,月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公子可是醒了?」

薛紹應了一聲,月奴馬上掌燈進來伺候,擔茶倒水忙得不亦樂乎而且十分麻利。

「月奴,你一夜未眠?」

「嗯……伺候公子,不敢有誤。」

「這些日子以來我去了宮裡當差,兄嫂初來,家中所有的事情都只有你來照看,辛苦你了。」薛紹一邊喝著熱茶一邊說道。

「這是月奴份內之事,不敢言苦。」月奴說道。

薛紹點了點頭,說道:「你應該是有話同我說吧?」

月奴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說。」

「是……」月奴乖乖的應了一聲,說道:「公子即將與公主大婚,月奴不知何去何從……」

薛紹笑了一笑,說道:「你是覺得我如果成親了,就會扔下你和妖兒?」

「就算公子不捨棄我們,太平公主又怎會容得下我們?就算她口頭上容下了我們,我們時常在她眼前晃來晃去豈不遭她厭惡,若是因此影響到了公子與她的感情,月奴萬死!」月奴說道,「所以月奴在想,他日義父回濟州的時候,月奴就跟隨義父一同去濟州。免得留在長安,讓公子為難。」

薛紹將手中的茶碗往桌子上一頓,砰噹一響。

月奴一慌,連忙跪倒下來,「月奴妄言,公子息怒!」

「月奴你聽著,我與太平公主是明媒正娶的成親,不是我簽了賣身契把自己賣給她做了家奴。」薛紹說道,「我知道,在所有人看來我薛紹都是攀龍駙鳳了,但是在這一棕婚姻當中我不會捨棄任何東西、犧牲任何的人。這其中不僅包括尊嚴,也包括你,月奴!」

月奴無語以對伏地不起,潸然淚下。

門外響起吳銘的聲音,「月奴,貧僧幾時說過要回濟州了?」

以薛紹與月奴之聽力與警覺,居然沒有發覺吳銘上樓的任何響動。二人同時吃了一驚,一同扭頭看向門口。

吳銘出現在了門口人畜無害的笑容可掬,對著門內的薛紹抱拳拜了一拜,說道:「貧僧已經請准君侯,讓貧僧留在長安替公子看戶守宅,還望公子恩准收留!」

薛紹驚喜的對吳銘拱手一拜,「大師相助,求之不得!」

……

今日講武院開工,薛紹早早的收拾好了行裝,準備去約定好的大明宮玄武門外與眾人碰頭。

正要騎上馬出門時,薛顗在後面喊道:「二郎留步!」

「大哥有事?」薛紹停住。

薛顗快步走上前來上下打量薛紹,露出了一個放心的表情,說道:「為兄怕你宿醉未醒就跑到宮裡去了。沒什麼事,就是告訴你以後我讓吳銘跟著你。他是父親大人生前的摯友,更是一個精幹得力之人。你應當待之如師,不可輕慢。」

「大哥儘管放心。」薛紹說道,「能有吳大師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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