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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不敢。」太平公主俯首下拜,「兒臣知道,此事必然與陛下無干。定是下面的別有用心之人公報私仇,故意挑釁兒臣、刁難紅葉。」

此言一出,武則天眉頭微擰怒氣頓消,「何以知之?」

「倘若此事是陛下親自下令交辦,兒臣現在也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太平公主答道。

武則天不置可否的沉默了片刻,說道:「那依你之見,此事該當如何處置?」

「兒臣還是那四個字,國有國法。」太平公主道,「既然人都已經被捉拿下獄,那就來個公平公正的公開審理。倘若虞紅葉當真有罪,該明正典刑那就明正典刑,兒臣無話可說。兒臣還可擔保,薛郎也會無話可說。但是——」

武則天暗暗深呼吸了一口,「說。」

「倘若虞紅葉無罪。」太平公主的嘴角輕輕一揚,「但凡挑起事端之人與親身涉事之人,全都必須給出一個明確的交待。否則,我絕不善罷干休!」

「竟無商量之餘地?」

「無。」

武則天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她沒有想到,太平公主的態度竟會如此之強硬。她感覺,與太平公主「談判」要比與薛紹談判困難得多。這大概是因為太平公主的性格要遠比薛紹更為強硬和霸道——沒辦法,誰叫她的血管里流淌著皇族的血液,還從小就沒怎麼學過服軟和妥協呢?

「太平,你這樣做的話,我們都得不到好處。」武則天開始嘗試開導說服她。

「事情都已經鬧到了這份上,兒臣再也不想得什麼好處。」太平公主說道,「我現在要的,只有公理。」

「你心中有氣,朕能理解。所以,朕才特召你入宮,為你開導一二。」武則天道,「另外,出了問題總要解決。但你現在這樣一個魚死網破的面目,不是解決問題的好態度。」

太平公主當然也不想真的拼個魚死網破,便道:「那依陛下之見,又該如何?」

「朕下旨特赦虞紅葉,賜其無罪即刻開釋。」武則天道,「另外,已經被查封了的商肆和廠房都允以重開。你以為如何?」

「這不是兒臣要的說法。」太平公主的臉色變得有些冷峻,「如此權當沒有發生,公理何在?」

「你還要怎樣?」

太平公主道:「總得有人,為此事承擔責任。否則就算兒臣與虞紅葉不予計較,薛郎知情之後也會忿怒難平。他日,難保不會鬧出風波來。」

武則天眉頭直擰,「朕聽說,此事是由司刑少卿吳良佐一手抄辦。朕將他革職查辦便是。」

「陛下,區區一名從五品的司刑少卿,何來若大的肩膀扛起此事?」太平公主冷笑了一聲,「這豈非是愚弄眾生掩耳盜鈴?陛下一世英明,豈能做出如此決斷?」

「說,你想怎樣?」武則天的語氣也冷了許多。

「陛下心中有數,又何必一定要逼著兒臣說出口來?」太平公主道。

「朕心中還真就沒數。」武則天毫不鬆口,「你自己說。」

太平公主真想把「宗楚客」三個字說出來,真想藉機將他千刀萬剮。但是她心裡也清楚得很,這不大可能。因為宗楚客現在可不僅僅是一位當權的宰相,他更是皇帝目前用得最為順手的上佳鷹犬。

就目前而言,對母親來說宗楚客的價值恐怕還要遠超她喜愛的花瓶小男寵張易之了。想要除掉宗楚客,無異於揮起刀劍來斬掉母親一臂。這豈能辦到?

想清了這些,太平公主便道:「兒臣只是認為,區區一名從五品司刑寺少卿,絕無膽量獨自擔綱此事。他的背後一定還有人指使。具體是誰,兒臣不得而知。但此人來頭絕對不小,並且心懷叵測。」

「那就容朕,先去查上一查。」武則天道,「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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