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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她的,終究會還。我許她的,一定算數。別的事情你就不必擔心了。」薛紹擁著玄雲子,輕吻她的額頭,「你只需答應我,不離開我,可以嗎?」
「為何有此一問?」
「因為我擔心……」
「偉岸如君,也會有此擔心?」
「以前,我從不害怕失去。現在,我怕了。」薛紹悠長的嘆息,「薛紹終究也只是一介凡夫俗子,他不是韋馱,也不是聖人。他只是薛紹。」
玄雲子笑了,「玄雲子是你的,永遠也改變不了。」
恨河,周軍大營。
王昱被綁了起來,塞進了一張馬車裡。他的家眷也被約束,一同上了其他幾輛車。
「薛楚玉,你為什麼這麼做?」王昱在車裡大喊。
「很多人都想殺你,我怕禁止不住。」薛楚玉站在車邊,說道,「你還是去他身邊吧,只有他能保你。」
「我寧願一死!」王昱大聲道,「就讓這裡的將士們把我殺了吧,我死有餘辜!」
「他們殺了你,自己也活不了。你別害人。」薛楚玉淡淡的道,「你的生死,必須由他來裁奪。」
王昱絕望了,軟塌塌的把頭垂在車板上,喃喃道:「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你騙不了我……你為什麼不一起走?」
薛楚玉猛的一拳打了出去,王昱當場暈了。
「你知道得太多了。」
第1109章 傳承
神遊太虛雲裡霧裡,滿天金星天旋地轉,這就是王昱昏迷和甦醒後的感覺。待他視線漸漸變得清晰,就看到了眼前坐著一個人。
一張寬大的行軍馬札,他坐得很隨意甚至可以說懶散,用儒生的話來講那是坐沒坐相,不登大雅之堂。但在王昱看來,這樣的坐姿才是一個胸中藏有百萬兵的將軍,該有的坐相。
鷹立如睡,虎行似病。
地低成海,人低成王!
薛子當為天下雄,年少輕狂時的誓言,如今看來都已是低估了他。
幾年不見,他已是王者。無需冠冕,無需證明。
王昱的腦海里已經沒了思索。就如同下意識的,他滾了一個翻身撲倒在地,雙掌向下緊緊貼著大周的土地,雙眼捂在雙掌之中,狠狠的流起了眼淚。
他不敢哭出聲來,怕被打。
他更加不知道是否應該叫他一聲「恩師」,所以不敢說話。
薛紹只看了他一眼,就沒再看,然後拿起了一本《世說新語》隨意翻看,還漫不經心的念叨起來,「親卿愛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誰當卿卿?」
王昱頓時一愣,眼淚也就沒流了。他聽出了薛紹的意思,是在拐著彎的罵他——像個整天只知卿卿我我的小娘們。
王昱只能在心裡想上一想:幾年不見,他連罵人的功夫都是突飛猛進了。怎麼還讀起了《世說新語》這樣的書,這是以前的藍男公子才會研習的東西。
「你要是哭完了,咱們就聊個天。」薛紹仍是拿著書,像是在對空氣說話。
「我……哭完了。」王昱只能老老實實的跪直了身體,用袖子把臉上的淚水擦得乾乾淨淨。
「呵,還蓄鬚了。」薛紹瞟了他一眼,「是不是這樣,能讓你看起來更像個男人啊?」
「我……」王昱真不知道該怎麼回話。這麼多年了,自己幾乎每天都會幻想一番,假如哪天真的和薛紹見面了,會說些什麼。
千想萬想,哪會想到這樣的對白?
「起來!」薛紹突然暴喝一聲。
王昱像根彈簧一樣斗然站直,瞬時自己一驚:我、我怎麼就生生的這樣一下彈起來了,都沒用手撐?!
薛紹也「嗬」了一聲,「長本事了,在草原還會了跳機器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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