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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則天看完了這一紙卷宗,將它放下,說道:「右衛大軍拱衛京師多年,黨郭二將更是聲名卓著的三軍老宿。你們辦事務必要做到謹慎穩妥,不可濫用私刑不可栽贓嫁禍更不能屈打成招。朕要知道,一切事實的全部真相。」

「臣領旨。」宗楚客上前拱手領命,再道,「陛下,再有一名從犯,雖然他的官職不如黨郭二將那麼顯赫,但他身份非常特殊,讓臣等頗感棘手。對於此人將要如何處置如何審理,還請陛下親自吩咐?」

武則天微微一皺眉,「你是說,郭安?」

「對,就是郭安。」宗楚客說道,「他雖然只是一介區區五品郎將,但他知道的秘密一定比右衛所有將軍加起來,都還要更多。但是……」

宗楚客沒有再說下去。但在場的人都知道他想說什麼。

郭安跟了薛紹這麼多年,幾乎是形影不離。如果說薛楚玉和郭元振是薛紹的左膀右臂,那郭安就是薛紹的一雙眼睛。他所看到的知道的了解的有關薛紹的事情,肯定比任何人都多。當然,這樣的人「處理」起來也會特別的麻煩。

想想也是,誰會任憑他人去戳自己的眼睛呢?

宗楚客不傻,他知道自己現在雖然也算是朝堂上的一號大人物了,但還沒那個資格和膽氣親自去和薛紹正面對掐。所以,除非有女皇親自下達的指令做出明確的表態,否則,自己絕對不去觸這個大霉頭。

對於臣子心中的那點小算盤,幹了一輩子革命工作的武則天心裡自然也如明鏡一般。但她無法去責怪宗楚客的明哲保身,因為她比誰都清楚,除了自己,已經沒人有資格去與薛紹正面對壘。在這樣的大是大非面前,如果連自己這個做皇帝的「主帥」都不能硬氣起來,那這一仗還沒有打就已經輸了。

沉思片刻之後,武則天發話了,「既是同案犯,審,是一定要審的。」

「審是一定要審的」,聽到這一句話,武三思和張易之等人不約而同的眉飛色舞。

之前,所有針對郭大封等人的跟蹤監視和抓捕囚禁,還都只是「相關部門」的自主行為。現在有了武則天的這一句話,基本上就意味著皇帝已經明確表態,可以去「動一動」薛紹了。

「但是……」武則天話鋒一轉,「切不可致人於死。」

不弄死就行嗎?!

宗楚客幾乎是大喜應諾,「臣,領旨!」

就在此時,守護殿外的千騎使武攸歸入殿來報,說太平公主殿下求見。

武則天眉宇微沉,「說朕身體不適睡下了,不見。」

「陛下,臣已經苦勸過公主殿下了。奈何她不肯走,執意要見。」武攸歸可憐兮兮地說道,言下之意公主太彪悍,臣也拿她沒辦法啊!

「叫她走!」武則天斗然提高了嗓門,幾乎是喝道,「讓她好好待在家裡,哪裡也不要去,更不要隨意進宮。」

「是!」武攸歸領了諾,小跑而出。

武三思等人再度揚眉吐氣,表情舒爽。

片刻後,宮外。

太平公主轉過身,面無表情的走下龍尾道。

一如預料中的樣子,母親仍舊不肯見自己。

太平公主的心中幾乎已經沒有了感情的波動,只剩失望到極點的麻木。

登了車,侯在車上的上官婉兒一見太平公主如此表情就已是猜到了結果。

「殿下,算了。」上官婉兒輕聲輕道,「如今非常時期,陛下不肯見你,也是情理之中……」

「她會後悔的。」太平公主淡淡的說了一句,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表情。

但恰是這淡淡的一句,幾乎把上官婉兒嚇了一彈,「殿下,你……」

「沒有選擇,也是一種選擇。」太平公主仍是面無表情,言語淡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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