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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武則天決定,「公開」審理張昌宗之死這件案子。但是家醜不可外揚,所謂的「公開」也就只有張昌之的幾位兄弟到場,外加宰相宗楚客做了旁證,另有一些內廷的心腹宦官和女宮在場。除了這些人再無閒雜,外廷的文武百官暫時還不能讓他們知情。
從張昌宗摔下去的那一刻起,妖兒都一直是懵的,她看起來就像是嚇傻了,一句話都沒再說過。直到女皇派來一名心腹宦官跟她耳語了幾句,她才匆匆點了幾下頭,口裡「唔」了一聲。
直到被帶到女皇和張易之等人的面前,妖兒的表情仍然是一副傻傻愣愣的惶恐表情。宮裡的人大多習慣了妖兒這副模樣。喜歡她的人會覺得她天真爛漫很可愛,不喜歡她的人會認定她就是天生傻兮兮,腦子缺根筋。
張易之狠狠的在心裡替他五哥不值——他怎麼就看上了這個腦子有問題的蠢丫頭,還冤死在了她的手上?!
「妖兒,告訴朕。」武則天的聲音充滿了威厲,「張昌宗是怎麼死的?」
妖兒是跪著的,嚅嚅的輕聲道:「他失足從望仙台上摔下去了……」
「胡說!」張易之怒斥,「明明是你背後暗算,將我兄長推下去的!」
「近日無怨往日無愁,我因何推他?」妖兒飛快的辯道。
張易之一愣,居然無言以對。只在心中恨道:這臭丫頭是真傻,還是假傻?
武則天不動聲色,繼續問道:「深更半夜,他去望仙台做甚?」
「他,他說,他說……」妖兒猶豫了一下,仿佛是害怕說出來,又仿佛是在努力回憶。
「儘管直言。」武則天的聲音再添一絲威厲。
眾人都死死的盯著妖兒。仿佛是一群飢餓的野狼,圍堵著一隻逃到了死角里的小兔子。
妖兒的神情越發害怕,哆哆嗦嗦的道:「他說陛下近日甚覺乏悶無趣,於是他想來找我學一些有關星相占卜的小伎倆,用來哄陛下開心。我告訴他律法森嚴,明文禁止天文玄遠不得私習。他見我拒絕,就爬到瞭望仙台的圍欄外面威脅我說,如果我不肯教他,他就要從望仙台上跳下去……誰料,他就真的失足掉下去了!」
「滿嘴胡言!」
「信口雌黃!」
「分明就是撒謊!」
張易之幾兄弟都怒了,紛紛破口大罵起來。
「放肆!」
武則天一聲怒斥,滿堂皆靜。
片刻過後。
武則天用她帶著一絲悲愴的老人的聲音,緩緩說道:「朕記得數日前,昌宗確實跟朕說過他正在跟人學習觀星占卜之術。朕以為他說說而已,還取笑他資質平凡,學不來此等玄遠密技。豈料……哎!」
這一聲嘆息,仿佛是給張昌宗的死因來了個無可辯駁的「官方認證」。
——連女皇都親自給妖兒的做證了,誰還能表示出丁點的懷疑呢?
於是張易之等人不再言語了。
哪怕他們的心裡,還有著一萬個不甘。
……
經過這麼多年的打拼和積累,有一件事情讓薛紹倍感欣慰——他再也不用打窮仗了。
登高一呼應者雲集,兵馬戰將不用愁。親自參與制定邊貿國策並有紅葉商會做了經濟後盾,錢糧不用愁。
有時薛紹自己都會忍不住想,我要是真的起兵造反,別的不說,光在軍事方面我還是有點優勢的。
但古往今來,一百個起兵造反的最終有九十九個都只是亂臣賊子,最多只出一個開國聖人。而且唯一的這一位開國聖人還曾經被逼到了絕境,先做過了亡命賭徒。
如今薛紹的腦子清醒得很,除非有人咄咄相逼將自己逼入了絕境,否則,絕不主動亡命去賭。
那金燦燦的龍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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