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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太平公主使了個並不高明的緩兵之計,她對薛紹說你就不必再為了請假這樣的小事再起個大早往宮裡跑了。明日我帶子女進宮給神皇請安,順便替你說一聲。你遠征剛剛歸來需得休息,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玩幾天吧——長安不錯啊,虞紅葉最近都正在西市新辦的「錢莊」里,你去看看她,順便和她談一下婚嫁之事吧!

薛紹當然知道太平公主的用意,但他也是求之不得。眼不見心不煩嘛,出去散心玩幾天也好。虞紅葉在西市,玄雲子在終南山,這一路過去還都能顧得齊全了。

不過薛紹還是沒忍住對太平公主叮囑了一句,二張兄弟最好是別冒犯到我薛某人的頭上。

薛紹沒理由在自己的妻子面前擺架子撂狠話,這話語氣不重,但太平公主知道它的份量卻是重逾泰山。雖說近年來「薛人屠」的脾性已經大為收斂,平常多是韜光養晦人畜無害。但真要有誰惹怒了他,後果只會比以前更慘。

太平公主的心裡是既後悔又叫苦,眼下自己夾在母親與丈夫中間裡面不是人,這感覺還真是不好受。這時太平公主不由得想起薛紹對她的頻頻叮囑:不要過多參政、不要過多參政。

眼下,真是悔不當初。

薛紹依舊帶上了月奴,兩騎往長安而去。他前腳剛走,太平公主就忙不迭的進了宮。獨自一人去的並未帶上子女,她現在也有點擔心讓孩子們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了。尤其是薛麟玉,他已經是個半大小子了,要是被他撞到二張兄弟那一批人,還真不知道會在他心裡留下什麼陰影。

有件事情太平公主覺得挺奇怪,麟玉這孩子每天都與我一起生活,是我親手帶大的。為何他漸漸長大之後,個性卻越來越像薛郎呢?

這半大小子好像稀里糊塗的什麼都不懂,每天只是讀書練武吃喝玩樂,卻在小小年紀就把走馬射箭琴棋書畫練到了樣樣精通,比當年的藍田公子過之而無不及。太平公主偶爾看到他顯露出一個機鋒不露智珠在握的小眼神,那活脫脫的就是薛紹獨有的神韻嘛!

眼神騙不了人,這小子懂的事情可能比大人想像中的,要多得多了!

「大的不讓人省心,小的用不了幾年也能翻起風浪了!」太平公主心裡居然有了一陣焦慮,她忍不住想,我娘七十多歲了還能活幾年呢?萬一哪天她駕崩了,帝王之旗將是何等顏色?我們這一家子又該何去何從呢?

薛紹和月奴騎著馬出了洛陽城,不緊不忙的走在官道上。

每逢與薛紹出行,對月奴來說就是最美好的時光。她無比慶幸自己有一副常人難及的好身手,因此才能時常陪在薛紹身邊走南闖北,甚至東征西討。

這一切,都是拜她義父吳銘所賜。

但有一件事情也讓月奴感覺到不安,那就是他義父吳銘至從回京之後,就開始變得鬱鬱寡歡沉默少言,他甚至主動提起過想要辭別薛紹重回少林。

薛紹雖然回絕了他,但這並未改變吳銘的初衷。

月奴弄不懂義父為何突然變成這樣,她也不敢細問打聽,只能在薛紹面前偶爾倒點苦水。

雙騎並行長路漫漫時,月奴又提起了這件事情。

「怎麼,你義父還作如此打算嗎?」薛紹問道。

月奴點點頭,「義父還說,想把定國也帶到少林去做個俗家弟子,好好的修煉幾年。不求練得一身非凡武藝,至少也能修心養性。」

薛紹眨了眨眼睛,「你贊成嗎?」

「我倒是沒什麼意見,就看公子的意思了……」月奴小心翼翼地說道。

薛紹想了一想,雖然在我看來定國和麟玉並無差別都是我的兒子,但眼下這個時代最為顯著的特徵就是長幼有序嫡庶有別。麟玉這個嫡長子,從生下來的那天起就註定了不平凡;定國是庶子沒有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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