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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紹淡然的笑了一笑,「魏王是想,將女兒改嫁給廬陵王的兒子吧?」
武承嗣的表情驟然一變,那眼神仿佛是在說——這他媽的也能被你猜中?!
薛紹夫妻倆同時笑了起來。
「你們就不要繼續對我冷嘲熱諷了。答應,還是不答應,給句話吧?」武承嗣說道。
「既然魏王瞧不起薛紹和太平公主,想要攀上廬陵王這根高枝……行,我們成全你。」薛紹說道,「但這棕婚事不是你我就能說了算,還得是有神皇親自點頭。」
「如今這天下,還有薛太尉辦不成的事情嗎?」武承嗣苦笑,長聲嘆息,「我會主動向神皇提出這一請求的。只要薛太尉到時輕輕的點一下頭,這件事情就算是成了。」
「薛某人樂意為魏王效勞。」薛紹說得輕描淡寫。
武承嗣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心想,「薛某人樂意為魏王效勞」這句話,如果是在以前聽到,那肯定能比世上最美妙的音律還要動聽一萬倍。但是今天聽來,它就像是地獄鬼差發出的勾魂絕音。
「我想要歇息了。」武承嗣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薛太尉,公主殿下,請恕承嗣無法親自送客……」
「不用了,你就乖乖的躺屍吧!」太平公主起了身來,挽著薛紹的胳膊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她沒有忘記再多說一句,「等你死透了,我們再來給你上香!」
「咳!……咳咳咳……!!」
登上了回家的馬車之後,太平公主滿面輕鬆的長吁了一口氣,「真是大快人心、真是完全解脫了!」
「太平,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毒蛇了?」薛紹假慍的瞪著太平公主,嘖嘖的道,「罵人不帶髒字,句句皆是奪命!」
太平公主輕哼了一聲,一本正經的道:「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這不是你的金句嗎?」
薛紹愕然,「這也能怨到我的頭上?」
「那當然。」太平公主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態,「時至今日我但凡會一點什麼伎倆,全都拜你所賜!」
薛紹摸著下巴做沉思狀,「那我還叫你出門是貴婦、在家是主婦、床上是蕩婦……別,住手、住手!我什麼都沒說!」
「我耳朵不聾!——不用到床上了,脫,快脫!!」
幾日後,朝廷的公休之日。武則天派出使臣來請薛紹夫婦一同入宮議事。
夫妻倆心裡清楚,肯定是與武承嗣有關。
進了宮裡,果然就如薛紹夫妻二人所料,武承嗣本人也在場。顯然,他還是被抬進宮來的。比起幾天前的模樣武承嗣的病顯然更加沉重了,整個人就像是霜打過的茄子,連眼圈都是全黑一片了。
武承嗣會變成這樣,顯然絕非武則天所願,所以她的心情有點糟糕。見到薛紹和太平公主之後,武則天也不繞彎子了直言說道:「薛紹,太平,朕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與你們夫妻二人商量。就是關於當初給麟玉許下的婚約。」
薛紹拱手一拜,「此事,全憑陛下作主。」
太平公主沒有作聲,也犯不著作聲。
「那朕也就不客氣了。」武則天的臉色有點陰沉,真是連所有的客套都省了,直言道,「先前許下婚事的時候,朕沒有思慮周全。現在魏王病重,朕想要給他家裡舉辦婚事沖一衝喜,具體是這樣安排的。廬陵王將要嫁一女給魏王的長子武延基,魏王則要將嫡長女嫁給廬陵王的嫡長子李重潤為妻。兩棕婚事將要同時舉行,但是魏王的嫡長女先前已然許婚給了你們的嫡長子,麟玉。」
「陛下,此事好辦。」薛紹說道,「臣現在就寫下一紙文書,退去這門婚事。」
武承嗣連忙拱手來拜,「多謝薛太尉大義成全!」
「多謝你了,承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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