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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破虜倒是很聽話,乖乖應了諾,又問,「那這個回書,究竟怎麼寫?」

薛紹笑了一笑,「婁公進士出身,你何不請教?」

秦破虜就很謙虛的來向婁師德請教了。

婁師德略一尋思,說道:「就回他,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薛紹哈哈的大笑,「反激他一將,催他心急速戰。妙,很妙!」

秦破虜嘿嘿的笑,「看來我是得多讀些書了。」

「那還不快去?」

秦破虜連忙就去了,婁師德呵呵直笑,說道:「這位武狀元的心智還頗為單純,倒是一塊可供雕琢的上好璞玉。」

薛紹笑了一笑,說道:「所以我才會優先帶他上陣,而不是讓他直接走入官場。」

婁師德深以為然的點頭讚許,年輕人經歷了軍旅的磨勵和戰爭的洗禮,會很容易成長為真正的人才。但如果太早一腳踏進官場,那可就真的難說了!

大軍開拔,望洮州進發。先鋒薛楚玉率領著薛紹剛剛配給他的三千跳蕩軍,走在最前。跳蕩軍的副將乙李啜拔,總算是實現了他與薛楚玉並肩作戰的夢想。緊隨跳蕩軍之後的,是黨金毗與郭大封率領的前部軍共有兩萬五千人馬。獨孤諱之與沙咤忠義率左右虞侯軍行走於兩翼,婁師德居後押運糧草輜重主管後勤,薛紹自鎮中軍率主力跟進。

沒過幾日,吐蕃的斥候就把薛紹的動向匯報給了噶爾欽陵。這時,他也剛好收到了薛紹的回書。

世上總有這麼多的巧合,薛紹的回書同樣讓吐蕃的眾將怒不可遏。

噶爾欽陵的兒子,同時也是他麾下的首席大將噶爾弓仁就極度的憤怒,揚言要親到陣前槍挑薛紹,把他的心肝脾肺腎全都取來給父帥下酒。

「弓仁,為父一直希望你能成為薛紹這樣的人。」噶爾欽陵一句話就澆滅了他兒子的怒火,「但是到頭來,你卻只能與薛楚玉相提並論。」

「薛仁貴之子,薛楚玉?」論弓仁甚為不屑的直撇嘴,「孩兒倒是聽說過,人稱玉冠將軍是也。」

「不服氣?」噶爾欽陵淡淡一笑,「依為父看,你未必還真能與之相提並論。」

論弓仁不再回嘴,但是看他表情,他明顯很不服氣。

「廉頗老矣,尚能飯否?」噶爾欽陵輕吟了一聲,笑道:「從回書來看,薛紹是一怒之下在對本帥進行反擊。但他收到本帥的戰書之後,並沒有輕急貿進急奔戰場,而是用的七軍六花陣穩步行軍。由此可見,他並未中我挑唆,他很沉得住氣。」

「父帥,孩兒請為先鋒,火速出兵直搗周軍,趁其立足未穩先打他個措手不及!」論弓仁來請戰。

「不必了。」噶爾欽陵淡淡的道,「七軍六花陣是開唐名將李靖傳下來的陣法,它看似謹慎平凡無甚出彩之處,但實際上攻守兼備神妙無窮。你若率一部先鋒前去攻殺,七軍六花陣一旦發動,你就將面對他七部大軍的輪番剿殺。憑你有萬夫不擋之勇,也只能化作灰飛煙滅。」

論弓仁微微一怔,低聲道:「陣法固然厲害,但也要看是誰在運作。依孩兒看來,薛紹不過就是一介貴族紈絝子弟。或許他是學過一些兵法皮毛,但哪裡比得了開唐名將李靖?父帥又何必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非也。」噶爾欽陵道,「正因為我們對薛紹不了解。所以在開戰之前,就必須對他足夠的重視。兩軍交戰輕敵必敗的道理,還需要為父重申嗎?」

「父帥教訓得是!」論弓仁再道:「既然父帥不願意派出先鋒試敵,那我們何時動兵?若等薛紹抵達洮州布好了陣勢再去攻打,會否太晚?」

「我軍剛剛長途跋涉數走出高原,人困馬乏糧草不繼,怎該急於出戰?」說完這話,噶爾欽陵一臉嚴峻神色的皺了皺眉,說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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