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一位大妈眼含热泪,提着一篮染红的鸡蛋,每一个战士都塞上两个:“孩子们,你们辛苦了,赶快趁热吃吧!”

一群美丽的女中学生呼喊着如今天那些明星们的粉丝一样,把绣有“献给最可爱的人”的手绢使劲扔到车上。

…………

我和战友们都被眼前的热烈所感动,大家都含着激动的泪水,不停的敬礼,不停的弯腰握手,不停的“谢谢!” 真的是军爱民来,民拥军,军民鱼水一家亲啊!

从县城到州府,再从州府到我们临时的驻扎地,一路上我们驶过无数到凯旋门,一路上有无数的百姓在欢呼雀跃,一路上我们都在心潮澎湃。没有哪一个战士会在这种燃烧的激情中不感到骄傲和自豪。

这种动人的场面随着战争的结束总归会有停止的时候。不久,我把军人的激情藏在心里,带着军功章退伍回到家乡。

亲情似酒

回到熟悉的县城,办完报到登记手续,我立马做的第一件事,带上买好的礼物:妈妈和妹妹爱吃的糕点糖果,爸爸爱喝酒,给他买了两瓶老酒,一条大重九。

车子在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的乡村公路上停下,远远看到梦中常常见到的村落,我开始激动起来。快三年了,我没回过一次家,虽然作战前有信件联系,但爸妈是否真的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小妹的学习成绩是否还好,今年高中毕业了,考个中专没问题吧(当时我们这边能考取大学的不多)?

弯弯曲曲的田边小路边,田地里三三两两有几个劳作的乡亲,在他们中间,我看到了我最熟悉、最牵挂的父亲的身影,他正低着头,弯着腰一锄一锄松土。看他挥锄的动作,已经不是以前身强力壮时的有力,爸爸苍老许多了。爸爸忙于干活,没看见我,还是我以前的伙伴李秉光看见,大叫一声“洪超”,爸爸听见了,才停下手中的活计,慢慢地直起有些佝偻的脊背,回过头看看我。我的心里一阵发酸,扔下手里提着的大小袋子,跳向地里。

爸爸看清眼前的是他的儿子,嘴角抿了抿:“你回来了!”接着露出一点笑容。爸爸虽然只是简单的质朴的一句话,但已经让我知道平素不爱讲话的父亲见到阔别已久的儿子时慈祥的父爱。我尽量控制已经冲到眼眶的眼泪,不让它流出来。旁边的伙伴、乡邻围过来问长问短时,我发现父亲脸上充满了得意。

回家的路上,我帮父亲扛锄头,父亲抢了几个包提在手上,问了几句我的情况以后,就说一句:“回来就好!”

才到家门口,家里厨房的烟囱正在冒着缕缕青烟。爸爸忙着去水井边洗手,我径直走到屋前的厨房,妈妈正在土灶边添柴,呛人的烟雾从灶膛里回冲出来,妈妈被呛得“哐,哐”咳嗽。“妈,我回来了!”妈妈转身看到我,似乎有些不相信,揉揉不知是被烟雾熏出眼泪的眼睛,还是被我的叫声唤出的热泪,扔下手中的柴火,朝我走了两步,“洪超,你回来了?”眼泪跟着就流出来。

“妈,我回来了。”我疾步走过去,扶住身体颤抖的妈妈,“妈!”

妈妈用手摸摸我眼眶上的伤疤,再像看一个陌生人似的上下打量我,“你还活着?!”再摸摸,确定了,马上对着门外大声喊:“老杨,赶快杀鸡!”

我帮父亲杀鸡时,爸爸告诉我,虽然我由于部队要求没有写信回家告诉他们我上前线了,但他们隐约猜到一些情况。从家里的收音机里知道开战的消息后,妈妈天天都在给我烧香,求菩萨保佑我平安。“每天你妈一边烧香一边哭呢”,爸爸说。

我终于理解那句俗语“儿挂娘,扁担长;娘挂儿,挂断肠”。晚上吃饭时,我喝醉了。既是因为村里的乡亲们都来看我,更是浓浓的亲情让我酒不醉人,人自醉! 。 想看书来

爱情创伤

在家和父母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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