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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那李老闆,你為什麼要看玻璃呢?

李四兩十分深奧的跟我們說:&ldo;因為一般人,他看不懂玻璃。&rdo;

我又僵硬了一下。

李四兩繼續說:&ldo;你們知道玻璃,對人的視線,有什麼影響嗎?&rdo;

我徹底聽不明白了,不過旁邊的苗倩倩卻猥瑣一笑,高高舉手發言:&ldo;我知道,我知道!玻璃會讓周圍的人,用有色眼光看他!&rdo;

李四兩懵了一下,說:這是什麼流行的笑話嗎,是指有色玻璃嗎?

&ldo;哈?你說的玻璃,不是指嗎?就是bl,玻璃就是男人的愛,人對bl的看法,當然是有色眼光看他啊。&rdo;苗倩倩不解的說。

&ldo;同性戀?&rdo;李四兩反應過來,說:&ldo;我不是指更深層的意思,而是玻璃的視線。&rdo;

&ldo;啊?我還以為大老闆你和我打禪機呢?&rdo;苗倩倩興致缺缺的說:那就是折射唄,視線失真。

李四兩神神叨叨的,低聲問我們:那麼,你們覺得可不可能透過視線折射,看到不一樣的東西呢?

我一瞬間就聯想到了什麼,這位剛剛正趴在門口研究玻璃呢,說:李四兩老闆,你是透過玻璃撞鬼了?

李四兩哆哆嗦嗦的抽起一根煙,緩了很大一口氣,才說:&ldo;不,不是我撞鬼了,是我兒子撞鬼了,他說他透過玻璃,看到了里世界,玻璃對面,鏡子裡的一頭,有另外一個自己看著他。&rdo;

里世界?

怕不是和苗倩倩一樣的二逼性格?

我沉默了一下,試著用一種試探性的語氣說:&ldo;李老闆,你可能不太清楚年輕人的世界,現在有種人,神神叨叨的,還會講一些很高深的詞彙,這種人,就像是我旁邊的這個姑娘,她剛剛的思路就跑偏了。&rdo;

我舉了一個很生動的例子,苗倩倩。

&ldo;不,不是那樣,你店裡的這個刺青師助手,是很活潑,但是我兒子講的不是假話。&rdo;李四兩吸著煙,搖了搖頭說:我兒子是我的心肝寶貝,我很關注他,最近神神叨叨的,可能是撞了邪,我聽說程老闆你開的這個刺青,能夠解決這個事兒,我就想來試一試。

我頓時有些心動了。

我們店裡想剛剛在市中心開業,很多人都在觀望,價格太貴了,不知道有沒有效果,這個時候,我們得迫切尋找一樁生意,證明我們的能耐,讓周圍宣傳開,而眼前,就是一個十分好的機會。

我提起了心思,把桌上盒飯放下,說:能不能給我們聊一下你的兒子?

&ldo;我的兒子啊唉?程老闆,你繼續吃,你繼續吃飯,別客氣。&rdo;李四兩老闆攤開手掌,我也沒客氣,一邊扒著飯,一邊聽他說起來。

李四兩說:&ldo;我這個人呢,從小家裡窮,又窮又沒文化,看我名字就知道了,四兩,因為我生下來,是四斤四兩,就給我起了那麼一個沒文化名字,我比較勤快,奔波了十幾年,才打拼到那麼一個公司再窮不能窮教育,到了我這一代,我條件好了,我就給我兒子弄了一份家教,很多補習班,他也不鬧,默默學習,後來變得有些神經質,我懷疑是他的壓力太大了,最近給他停了課休息,但是,他越來越邪門了。&rdo;

我點點頭。

現在很多孩子,都是沒有課餘時間的嘛,上課晚自習,然後回來還得各種補習班,都希望自己的兒子贏在起跑線上。

李四兩說:&ldo;我的兒子,開始神經質的時候,說自己在鏡子裡,看到了因為一個世界,另外一個自己?&rdo;

我問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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