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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瘦弱的身體,站了出來指著整棟樓,那些折磨婦女的紋身大漢,正義言辭,滿嘴大道理。
他罵那些人,不尊重女性,不尊重弱勢群體,欺善怕惡,欺凌弱小,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有種去欺負男人。
當時汪叔這個孔乙己,就被打了一頓,鼻青臉腫。
不過汪叔是一個倔脾氣,每一次看到那些大漢,在屋子裡打牌抽菸,折磨那些婦女,讓她們出去賣,都站出來,繼續指著,但每一次都被痛揍一頓,經常性的,身上青一塊腫一塊。
他就這樣,從我們全村人的笑柄,變成了整棟樓的笑柄。
樓里時不時有人捉弄他,那些大漢假裝聽他的大道理,然後聽完了羞辱,痛揍一頓,哈哈大笑的離開,還時不時在他的身上撒尿,一邊抖著尿他臉上,一邊罵:去你媽的之乎者也!
我聽得有些氣,又想罵汪叔固執,那麼大一個人了,還那麼蠢幹嘛。
汪叔沒有理我,自己說自己的:&ldo;你生活在這個挺好的年代,混亂現在也有,裸貸什麼的,但都沒有辦法體會到那個時代的凌亂,特別是中小城市,當時,我一個隔壁出租屋,一個才十七八歲從村里出來,被誆騙出來賣的女孩兒,叫曉巧死了,穿著紅裙子,挺可愛的小姑娘,據說是接客太多,然後忍受不住,直接在房間裡上吊自殺了。&rdo;
汪叔顫抖了一下茶杯,有些震顫的說:&ldo;當時,我是徹底瘋了,跑去和那些大漢理論,結果那一天發生了我一輩子最恐怖的事情,那些大漢們,給我餵了很烈很烈的春藥,哈哈大笑,然後把曉巧的屍體扒光扔在我面前,他們就堵在門口,一直笑,那種笑很殘忍,充滿了人性的惡意那一天,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很恐怖,很可怕的事情。&rdo;
汪叔的聲音,不斷的發顫,仿佛又回到了當時。
我聽得沉默,這對汪叔一個十分刻板,要面子的人,是一個很大的創傷。
至於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能想像。
被餵了春藥,把屍體扔在房間裡,門口一群大漢哈哈大笑的看著他。
汪叔苦澀的說:&ldo;從那一天開始,我就徹底醒悟了,我變了我不再用我的語言去試圖讓惡人改變,我開始以惡治惡,這個世界,既然無法改變這種罪惡,他有自己存在的道理,那麼我就變成罪惡,去取代他們,最起碼,我還有良知,於是我也開了一個髮廊店,拉上那些我認識的妹子,一起去做活兒。&rdo;
汪叔經歷了很黑暗的事情,正式開始走上了拉皮條的路。
汪叔流著熱淚,十分感慨的說:&ldo;得到的錢,是她們自己得了八成,我只拿兩成,由於我對她們很好,一瞬間就很多受害的女人聚攏過來,我讀書還是有點用的,我用的智慧,慢慢發展了起來,我敢保證,在我手下,沒有任何一個逼良為娼,她們都是其他人手下過來的可憐人,我給她們一個庇護所,如果她們想不干,找到了能嫁的男人,我會請手下所有的姐妹,都開一場熱鬧的歡送會,點上很多層的蠟燭蛋糕,給過生日,這是她們的新生,並且包一個大紅包給她。&rdo;
我聽得牛逼。
我剛開始還挺看不上汪叔的。
我從小,就覺得他這個刻板固執的讀書人,一個中年人了,還那麼固執,整天滿嘴大道理,堅守可笑的儒家思想,活得很累,還變成是咱們村裡的笑柄。
但現在,汪叔在我們眼中可笑的固執,竟然得到了難以想像的回報‐‐善有善報。
他固執的理想,竟然成功了。
汪叔嚴肅的告訴我說:&ldo;這些年,我還住在那個當年,那個貼滿舊報紙的出租屋裡,過著一樣拮据的生活,就是為了不讓金錢腐蝕我的心,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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