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5页)
“过来。”他拿起了笔,对我说道。
我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他把笔放在我手里,在后面轻握我的手说道:“别用力。”
我默不作声,任他握了我的手,一字字写了刚才的那首《秋夕》。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不紧不慢的讲怎么运笔,怎么用力。我忍不住偷偷望了望他,他脸色平静。
还以为会有个了结,他这样反而让我更加难熬,因为不知他到底怎么想,下一步要干什么。突然想到他在政治上的种种手段,心中隐隐有些胆怯,却还是强作镇定。
“好了。”他潇洒挥完最后一笔,我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好像没听到,端详了一下字,不经意问道:“这织女是不是在后悔?”
“也许,长相思毕竟不如长相守。”我望了他一眼,不知他是何用意,索性想什么说什么。
“噢?”他饶有兴味的看着我。
“如果她是一个人还好,想着一个人才更孤单。”我避开他探究的眼神。
“你是有经验?”四阿哥坐下来,斜斜望着我,声音听不出喜怒。
脑海中闪现出十四阿哥的脸,我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可惜杜衡无人可想。”我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心中苦笑。
“可惜?你该庆幸没有这个人。”他打量了我半晌,站起来走到我身边。
“不要妄图和我比耐性。”他缓缓说道,然后走过来轻轻拂了下我的头发:“把头发梳好,穿上衣服和我出来吃饭。”又平平扫了我一眼,四阿哥转身出门。
轻轻摸了摸被自己咬的发肿的唇,突然好怀念那双暖暖的手。胸口闷得很,想一个人才孤单,不管那个人该不该想。
努力摇了摇头,打开柜子找要穿的衣服,不经意瞥到镜子里的我,竟是一脸决绝。试着笑了下,告诉自己,无论到哪,我还是我。
看戏
慢慢地合上信纸,我静静地抬头,眯起眼睛,看着窗边射进的阳光。叶梓她,还是那样,自己选择了自己的路,然后坚定地走下去。可是,她真的可以放下十四阿哥?四阿哥真的可以放过她?叹了口气,我们两个前面的路,实在是无法预测,现在能做的,只有相互扶持着摸索而已。
我打开匣子,那块手帕仍然静静地躺在那里,可已是物是人非。我把白玉小瓶也轻轻地放进去,关上了匣子,可是终究不忍,仍是打开来,凝神看去。
度过了那最难熬的一日,我已经平静了很多,连偶尔的刺痛都已成习惯,随它去痛好了。本来就知道,世间哪有那么多平衡的感情,如果付出多少就能拿回多少,确是少了挣扎和无奈,少了痛苦与伤害,但那,或许也就不能称其为感情了吧。
我站起身,把匣子放在物架上。不想再把它藏起来,因为我不想忘记十三——
有些事情,说忘记的,其实只会记得更深刻;说记得的,却会忘得最彻底。任感情在心里鲜活地生长、慢慢地成熟、自然地衰老和死去,即使只是独角戏,那又怎样?
突然有些神清气朗,我铺开宣纸,提声召唤奂儿,准备给叶梓回信告诉她我的最新境界。我们两个最近又恢复了信件往来,而信使仍是十三——可是这个信使却不知道,他手中的那页薄薄的纸,写的都是谁的名字?他传递的,又是谁的故事?我不禁笑着摇摇头。
“格格,十爷来了。”奂儿出现在门口,轻轻地回道。
我站起身来出了门,果然看见十阿哥已自己坐在石桌旁。见了我,他粗声道:“还不倒茶?”
我一笑,这人,还为了我用十福晋威胁他的事记仇哩。摇摇头,我吩咐奂儿:“快,去给十爷拿最好的浯峰茶来。”又冲十阿哥讨好地一笑:“我那日是不得已而为之,还生气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