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1/4页)

眼睛有些怯怯地看着太后、兰芷、晴儿,以及慈宁宫内的所有人。毕竟是小小年纪遭逢大难,虽是保住了性命,一家人却只余下姐弟二人,此刻见着太后,心里怕是非常不安慌乱吧?

“奴婢新月,携幼弟克善见过老佛爷,老佛爷吉祥!”新月将身后的孩子拉了出来,按着他跪在地上,自己亦盈盈然跪倒。

“起来吧。”太后瞧着新月姐弟身上的衣服,眸中闪过一丝不喜,暗暗皱起眉来,公式化地安慰道,“既然到了这里,哀家与皇帝自会护着你们姐弟,不会让人看轻了你们。克善可与小十一、小十二一道去上书房上学,至于新月你,暂且住到舒妃的咸福宫,你看可好?如果你有什么意见,尽管说来。”

“老佛爷容禀,连累老佛爷为新月姐弟操心,实是新月的不是,新月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刚及起身的新月,又盈盈地跪倒,拜了下去,“老佛爷的美意,新月本不该拒绝。奈何阿玛额娘临去之前嘱托新月,定要将克善教养成才,日后继承端郡王府的荣耀,新月只想有一处清静之地,守着阿玛额娘的牌位,好好地教导克善,请老佛爷成全!”

新月一语毕了,整个慈宁宫都笼罩在一种碜人的沉默里。兰芷微微垂下眼帘,暗自翻着白眼。这个新月,不是本身脑子不清楚,就是被端郡王福晋养在深闺、一应人情世故半点不通,连基本的看人脸色都不知道。太后问她意见,那是客气话,也是对新月心性的一次试探,难道还真的容她不同意安排、自说自话不成?

莫不是——兰芷惊讶地望向柔弱娇怯、菟丝花儿一般的新月,不会是自荆州回转京城的一路上,这新月已与努达海生了情愫,此刻执意拒绝太后安排,欲要出宫宁觅住处,便是为了能与努达海时常见面,不至于困在皇宫高墙,相见再也无期。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新月便丝毫不值得同情。重孝之身,父母尸骨未寒,竟与有妇之夫勾勾搭搭,为了方便与之联系,甚至不惜以亡父亡母作为借口,又将唯一仅剩的幼弟置于何处?她就不怕端郡王夫妇死不瞑目?

太后不似兰芷这般知道新月与努达海的龌龊,听到新月推脱,只道是她不识抬举,拿捏着端郡王的功劳,想要得到更多的好处罢了,不然的话,她又怎会身着重孝进宫、三番两次强调端郡王夫妇与克善?第一眼,新月娇怯的模样就让太后很不喜,第二眼,新月刺目的孝服让太后觉得晦气,因此,即使乾隆当日曾提及将新月留在身边,太后在见到她的瞬间,想都不想就否定了这个提议,将她安排去了舒妃的宫里。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留在宫里?”既然她不知足,太后的语气自然不会再客气,当下便阴沉着脸斥道,“简直是胡闹!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带着未成年的幼弟,又是重孝在身,能住到哪里去?你说你要教导克善,让他日后继承端郡王府,你拿什么教他?难道你自认为学问能强过上书房的师傅?”

“新月不敢!”新月面色一白,摇摇欲坠,眼儿一眨,便是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真真是梨花带雨,“新月只是牢记阿玛额娘的临终之言不敢忘,老佛爷,新月……新月只剩下克善了,怎可能害他?求老佛爷明鉴!”

“哀家什么时候说你害克善了?”太后不明所以的同时,更是怒不可遏,“新月,哀家看在端郡王的面子上,才容让你一二,你可莫要将哀家的客气当福气!说话之前想想清楚,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需知说出的话泼出的水,那是再也收不回来。哀家听了自是无妨,若是让外人知道了,还道是端郡王福晋家教不好,教出来这般不懂进退、毫无规矩的女儿!”

新月咬着唇,任由泪水爬满脸颊,就是不认错也不辩解,看上去当真是倔强委屈万分,只可惜太后不吃这一套,反倒是看着新月的目光越来越不善。

“姐姐,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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