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部分 (第2/5页)
的,不该在那个时间遇见他,现在想来,不如不见。何必救下曲意,何必明知他是男子,还将他留在身边,何必明知道他喜欢她,还要将他推开,他不好吗。配不起他们,他那么努力地成长着。
他不该的,明明讨厌,还神志错乱地接近她,糊里糊涂和所有人一样宠着他,没有尊严地服侍他,不懂拒绝地接收她全部的黑暗,明知道那是毒药,还不可自拔地沦陷,终于成了戒不掉的瘾。
她的感情因为稀少所以珍贵,比这世上任何奇珍都要珍贵,一旦有独占的希望,谁又愿意与人分享。他想要更多,可是她就是吝啬,捂烂了都只念着那个叫离的男人,他也会恨啊,得不到地想要毁了一切。何必让他感受到,他也是个男人,也有欲望啊。他不过想呆在她身边,呆在她身边然后将她圈禁。
指腹划过冰凉的弧度,或许,他真的应该使些手段,是她教他不要心软,是她教他做事决绝,他真的应该狠一点,或许这样,就能将她永远锁在身边只属于他一人,即使从此,她无法再为他弹琴,无法再为他唱歌,无法再为他舞蹈,也无法再去到任何人身边,只属于他。
晨曦中的笑颜很美,美得世间难得,美得撕心裂肺。
空空朝着西方凝神打坐,双手合十,无比虔诚。晨光如纱,环绕他周身,凝成淡淡的一层光圈,和谐神圣。他不颂唱,不念经,坐于蒲团之上,眉目安详。他不看病,不医人,他清楚地知道只要他愿意回来一切都可以化解,为何执着于来,却没有顾念到去,明知来是天意,又为何要违背于天,自控生命。为何不曾想,离去,也会混乱了这世界。你看,你听,他们都希望你活着。
七百万拈起最后一根凤尾针,医圣子喂下最后一勺药汁,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两人始终沉默,聚精会神,倾毕生精力,救一人性命。
七百万两腿发软地移至塌边,筋疲力尽地瘫倒,连续三天三夜的施针,他比谁都劳累。周天逆转,他也在赌,也在拼,行的是他大半辈子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针路,他熟悉人体每一处穴道,大的小的,明显的,隐蔽的,他知道每一处的位置,了解每一针该施的力道。他有把握的是他的手,却虽是否能救活她没有丝毫把握。
医圣子放下药碗,脚步虚浮地走到爱波网身边坐下。其实他们三人都一样,即使是空空,虽然始终打坐礼佛,也是一直清醒着,三天三夜,一直。作为一个医者,他应该感到荣幸如此多名贵的药材像不要钱地摊在他面前,大部分都是他行医大半生只闻未见的珍稀,可是他为什么兴奋不起来不诶。医圣子鄙夷地看一眼身边的男人,有点反胃,可是他们根本就没怎么吃。
七百万接受发哦那一眼,也没精神和医圣子吵,他现在更讨厌空空,他们忙了三天,他坐了三天,他们几近虚脱,他无讹安详如初。七百万突然觉得医圣子不那么难看了,和空空齐名才让他感觉耻辱,他虽然爱财,但也是有真本事的人,至少不会用一句我佛慈悲来诓骗世人。
“阿七。”医圣子靠进软塌里,看着描画着荷塘月色的床纱,有一刻突然忆起小时候,三个人开开心心,追追打打的小时候。
早已剥落地看不吃原样的称呼,七百万连皱眉都省了,他不想应,太久的过去,他都懒得回忆。
医圣子脸皮松弛地更显衰老,勾起唇角,嘲笑对方也是中习惯,虽然他永远也说不过他,“死鱼眼,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做什么。”
七百万视死如归地笑笑:“癞蛤蟆,我也不是傻瓜,你用了什么药,我一闻就知道。”
“你认为可行?”
七百万斜医圣子一眼,没好气:“和你一样。”
“噢,是吗?”医圣子无所适从地笑笑,他还以为,他很有把握,原来和自己一样啊,和自己一样拿命做赌注,做一件大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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