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5页)

“哼!”

猫儿对利爪下仓皇四逃的小鼠,有著天性的残忍。

彭怀宇一把反捉住他依旧伤口深深的左腕,恶意地把那些个陈旧但仍然触目惊心的伤疤展露出来,腥红的舌尖轻划过那翻起的皮肉,雪白的利齿作势欲咬。

“啊……啊…”

石清潋的叫声已近乎凄厉,快意却自对面这个阴骛的男人心头涌起。

“石伯伯…”

接过电话后匆匆赶到的秦仲坤为这一幕怔住了,犹豫著要不要上去帮看上去很困扰的石伯伯的忙,可是对面的那个男人眼中毫不掩饰的暴戾让他的胆怯占了上风,只在门口顿住了脚步,不敢上前帮忙。

“耀,救我……”

似乎是因为室内昏暗的光线产生影像的模糊,石清潋本能地向站在门口的人求救,定了定神后,才发现那并不是那个如雄狮般耀眼而勇敢的男子,赶紧转了口风,“小坤,你先到第二手术室去,这里没事的。”

这孩子是他的影子,长像与轮廓都如此相像,可是却失去了他那份黄金狮子般耀眼的光明感,是一只怯懦的狮子。

“哈!”

看到他那副孬样,彭怀宇更是嚣张地笑著,当他认为自己的威力已把两人震慑住了后,这才放手,施施然走了出去,路过秦仲坤身边时,轻蔑地骂了一句:“没胆的男人!”

换来秦仲砷害怕地缩了缩肩。

“咳,小坤,没事的,我们过去吧。”

急急地掩饰著刚刚的尴尬,石清澈忙乱地整了整衣服率先向外走去,一边叨叨唠唠地介绍一会要会诊的那个病人的病情,并耳提玺叩他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显贵留下一个好印象。

跟在他疴凄的身后,秦仲坤嗅到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烟味从他身上溢出,与早上他在家里闻到的,似乎是同一种味道。

不由得疑惑地用力吸了吸鼻子——石院长一向是不抽烟的——至少在外的场厶堤来没见他拿过香菸,那这个味道叉是从何而来?

疑虑,在这淡淡的、似乎叉带有一种不祥意味的烟味中滋长著。秦仲坤用力地摇了摇头,把刚刚冒上来的疑念打了下去——石伯伯对自己这么好,叉是父母的至交好友,自己怎么可以怀疑他呢?

更何况在刚刚的情况下,他明明应该保护这个和蔼的长辈的,却偏偏因为自己的胆怯没有做到,这他都没责怪自己,这样的好人怎么会做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事?

跟在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院长身后,秦仲坤沈默著,换好了无菌衣走人手术室。

“那个人就是秦仲坤,秦耀的儿子?”

隐蔽在绿荫下,红色嘉年华的车子助手席上一个眉心、眼角、嘴边都有著刀刻般深深皱纹的老妇一字一字地向身边的男人问道。

声音听起来意外地比她满是皱纹的长相年轻许多。

“思。”

打量廊上匆匆前行的两人,彭怀宇把下频支在了仪表板上,蹙紧著眉心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他与身边老妇一样有著深刻而猖狂的面庞,不难猜出他们间的血缘关系。

“宇儿,你一定要从这家医院从他手里夺过来,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

盯著那张年青俊朗的脸,再看看旁边石清潋恍如重见了二十年前那个人般,不自觉地自眼中流露出的关心与爱慕,怨毒的语句从那个老妇——彭家惠的口中咒出。

“妈,您这次难得回台湾,旧地重游也放松一下心情。这件事您不要插手了,我会处理的。”

一年前,她把他送了回来,送回他父亲身边做一颗被安排下的棋子。一年后,她在自己的病情终于稳定时便迫不及待地回来了……看看她怨毒的目光,彭怀宇在心里暗自警告自己——千万别得罪一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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