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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凌宇先是心頭震驚，繼而心頭絞痛，真的是他嗎？高凌雲說是他，為什麼會是他？他冷冷地道：&ldo;如果我未猜錯，您該是一位極熟悉的長者……&rdo;&ldo;嘎‐‐&rdo;這笑聲似乎在遮掩自己的身份，或作為解嘲，羞惡之心人皆有之，此人也不例外吧？

但聽到此人笑過之後，高凌宇電目凝視著對方，一動不動，這樣在黑暗中互相默然凝視，使得祁豐大為不耐道：&ldo;姓高的，你不敢先動手嗎？先動手後動手還有什麼分別嗎？&rdo;

高凌宇渾如未聞，祁豐只隱隱看出他的身子在微微顫抖，祁豐怎會知道這種情感？換了任何人都會心身震撼的。

祁豐冷蔑地道：&ldo;姓高的！你以為不動手就可以逃過今夜這一劫嗎？作夢！以老爺子的身份，不會先出手的，你光是發抖也沒啥用的。&rdo;

高凌宇還是不動手，在祁豐看來，這不是裝熊是什麼？所以祁豐急得團團轉，可是又不敢插手。

像這種人物在和人對峙時，如果有人出手，恐怕在舉手投足之下就會被他擊成重傷或者擊斃。

祁豐瞪著高凌宇不動，這老爺子也不便以大欺小，只有用這熊辦法了，道：&ldo;高凌宇，你他媽的還有點骨氣沒有？既然來了就要挺起來，剛才的威風如里去了？動手呀！再裝孫子，我可要罵人咧！&rdo;

高凌守冷峻地道：&ldo;基於某種原因，今夜我絕不主動動手，如果你不動，我可要走了……&rdo;高凌宇又站了一會，掉頭就走，但未見對方閃動，已擋在他的面前了。高凌宇此刻已不是相差懸殊的悸懼，而是肝膽欲裂的悲忿，這痛苦外人不得而知。

高凌宇道：&ldo;要作人上之人，想成偉大事業，必須除去世俗念，擺脫功利枷鎖，才能進入名士之列。治學益智，無什麼要訣與巧妙，只要不受外鷙所惑，就可以超凡入呈了！您所想要的幾乎全都有了，我百思不得其解，您……您這是為了什麼……&rdo;紅臉老人陰沉地道：&ldo;是上一代的事，你不必知道。&rdo;

痛苦的甩甩頭，高凌宇道：&ldo;既是上一代的恩怨，您這又是何苦？就算此嫌必報，又何必和閹黨沾上關係，破壞數十年既得之俠名？晚輩不懂，永遠不明白。&rdo;

紅臉老人道：&ldo;你永遠也不會明白，更不須明白。&rdo;

高凌宇道：&ldo;在我不明白之前，就不會動手……&rdo;說完全力焰起，&ldo;寒塘鶴度&rdo;向正屋上掠去。這一手當今武林老一輩的也沒有幾人能做到，但紅臉老人己先他站在屋頂上。

而且遮在臉上的灰白長發，就像根本末動一樣。高凌宇經驗豐富，他知道雙方的差距有多少，道：&ldo;怎麼？一定要逼我動手？&rdo;

紅臉老人道：&ldo;老夫受人所託，在此坐鎮，沒有主動去找你，已盡了情誼，如果你在老夫面前發誓，不再來救他們，你可以邁開大步出此宅大門。&rdo;

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正義感，使他根本不假思索地道：&ldo;這種事我根本不予考慮，只要是當作的，任何惡勢力擋不住我的行動。&rdo;

紅臉老人道：&ldo;那你就動手吧！凡是想來此救她們的人，職責所在，我絕不會放過的。&rdo;

高凌宇木然道：&ldo;除非你先動手，我絕不陷自己於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境地……&rdo;祁豐冷笑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