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页)
药,但不能奢望随处可买来的东西下到酒中,行走江湖多年的泰山老道士掌门喝一大坛子还觉察不出不对。
前途很无亮啊,只希望这次设下的计策能管用。左安之撇撇嘴,突然想到自己还有这个身份在后面撑着,就如此艰难。而东方不败从当初的一无所有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经历了多少挫折磨难呢?她看了一眼在拿着抹布擦桌子的东方不败,收敛起胡思乱想的心思,托着下巴假装不经意地看窗外的风景,眼角却始终在留意窗边那一桌的动静。
那老道士拍开坛口的泥封,忍不住长吸了一口气,只觉酒香扑鼻。好刘伶之人遇到这酒,简直便如久旱逢甘霖,他等不及倒到杯中,对着坛子饮了一口,连声赞道:“好酒。”
他不等菜上来,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那个小道士想必已经习惯了他这般做派,他喝一杯,便又给他斟上一杯。这酒虽然入口温和甘甜,但后劲绵长,他喝了十几杯,便有些醉眼朦胧了,大着舌头叫道:“菜怎么还不上来?”
“来了来了。”扮成店伙计的东方不败左右手各端一盘菜,慌忙地往他的桌前跑去。谁知刚好要到的时候,他奔得太急,脚下绊到邻桌的板凳,扑地一跤跌下去。其中一盘菜飞出去,刚好尽数倒到放在桌上的酒坛之中,另一盘菜扣在老道士的身上,油水和白菜顺着衣裳直往下流。
“客官,对……对不住。”东方不败从地上爬起来,连自己身上的尘土也不敢拍,瑟缩着身子哆哆嗦嗦地道。
武林中人皆知,泰山派掌门性烈如火。那老道士看看自己一身的狼狈,再看看被倒了一盘炒香菇的酒坛子,心疼倒是比气愤还多一些。他本就有了几分酒意,此时气往上冲,一脚踢翻桌子,揪住东方不败的衣襟,大怒道:“你这个不长眼的家伙,莽莽撞撞地干什么,污了我的衣裳,还毁了我的好酒。”
其他几个店伙计忙奔过去劝解,却怎么也拉不开他。那小道士在旁傻了眼,不知该如何是好,老道士喝道:“天门,拿我的剑来,我要杀了这厮。”他懵 懵 懂懂地取了剑,还没递上去,便见坐在柜台后的老板娘像一阵风一般从自己身边奔过,转眼已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左安之用力拍了一把地下,嚎哭的声音三条街外都能听到。她使袖子抹了一把眼泪,脸上厚厚的粉和胭脂顿时糊成一团,只听她像掉在地上被踩了十七八脚的梨花带雨般哭道:“天啊,地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老娘到了三十岁,才好容易嫁得一个夫君。谁知刚刚过门,就被休了出来。开间酒楼挣口饭吃,还有人来闹事,要出了人命谁还来我这里吃饭啊。老天啊,你真是没眼,存心不让老娘活了啊。”
她呼天抢地了半天,忽然爬到被她吓楞了的老道士面前,扯着他的道袍下摆道:“道爷,你不能砸奴家的店啊。这是奴家的命根子,你要别的什么奴家都可以给你的。”她仰起花里胡哨的一张脸,努力抛了几个媚眼。
那老道士看得一激灵,揪住东方不败的手就松了。他把道袍从左安之手中扯出来,连连摆手道:“算了,算了。”抬脚便要往外走。
左安之却不肯罢休,又扯住他的道袍道:“道爷,你就这么从奴家店里出去,岂不坏了奴家名声。人家说我店里这样待客,以后谁还来我这里吃饭啊。”她越想越伤心,接着拍着地干嚎起来。
“你放心,我决不告诉别人。”那老道士忙向她保证。
“人家自己长了眼睛会看,长了嘴会说啊。不如这样,奴家店里有为这惹了道爷的混蛋新做的衣裳,便请道爷暂穿着,奴家再送一坛子好酒来赔罪,自将那污了的袍子送去浆洗。”左安之见老道士有些迟疑,又抛了个媚眼:“难道道爷想奴家帮你换?奴家自是不拒的……”
皇帝犹惧疯妇,老道士吓得没口地答应:“我自己换,自己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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