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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是讓她略微有些唏噓。
那人和她說那邊的情況不好……
她轉頭看了下床頭柜上的鬧鐘,凌晨三點,抿了抿唇,眉頭挑起又皺,那人還真是會挑時候說話。
不過,註定這晚是怎樣也無法睡過去了。
她已經被人給攪得無心再入眠。
那邊人,卻在策劃著名往回走的路線。
韓雪是隨著夜父夜母一同離開的,而夜絕和夜桀澈顧白一起。
作為一個出了不少力,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人,顧白難免有些嘚瑟:&ldo;表哥,剛才是在給嫂子打電話報憂?&rdo;
夜桀澈睜開緊閉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ldo;你怎麼不敢給人打電話?&rdo;
顧白轉頭,輕笑著道:&ldo;我哪裡是表哥這種不疼人的啊,現在這個時間段實在不適合談心說話。&rdo;
這話卻只換來人的瞪目,沒討到半分歡喜。
而另外一邊的韓雪,卻是有些為難的皺起了眉頭,現在的情況的確是不怎麼好。
夜母不知情況的昏迷中,還不知道是不是腦部哪裡受到什麼嚴重傷害,其他地方卻是沒有任何一點的症狀。
而夜父,卻是無法再開口,交流都是靠借著紙條傳達著。
偏偏現在還沒有任何的設備,能夠讓人檢查出他們的症狀,現在只能期盼著這直升飛機能夠再快一點。
……
夜父擰了一條濕毛巾給人擦臉,身上只著一件許久未換的深色襯衫,臉上已經有青色的鬍渣冒出來,還未來得及處理一下儀容,人就已經忍不住想先把這人給安穩下來。
如果那個時候,她沒有去給自己擋那人的一擊,也許就不會有任何事情,可偏偏,這人就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類型,不管知道自己會受到怎樣的罪,都不會願意將自己守護著的那人,給放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
他有些無奈,輕啟唇,吐出兩個無聲的字:傻瓜。
不自量力的去救人,最後卻落得和他一起被救,最後卻為了讓他先走,而成了別人的人質,像個傻子。
猛然間,他就想起來,第一次和這人真的相遇的時候。
其實那次在大槐樹下,並不是他第一次看見這人,而是在更早之前,那人剛學會些三腳貓功夫的時候。
他曾經被仇家派人給堵在小巷子裡,沒有陽光浸透的地方,終年帶著一種濕冷的寒涼,那時他並沒有畏懼什麼,還有些輕敵。
直到後來被人給偷襲成功,逃跑不成功被徹底堵了後路的時候,她便出來,然後使了些缺德法子,收拾了那些人。
他曾問過那人,要是打不過那些人怎麼辦?
蘇虹轉了轉眸子,有些無賴道:&ldo;我又不傻,打不過我就不會過來救你了,我又不是傻子!&rdo;
那時候人眼裡的神采,總是清爽而又帶著一種讓人羨慕的灑脫,直到許久以後再度見到,他才發現,原來情恨早已深重。
只是很可惜,這人早就忘記了自己。
等他幫助假想情敵把自己未婚妻給拿下時,便真的看見這人穿得像個不倫不類的淑女,裝得有幾分模樣。
一開口,就將自己傻兮兮的模樣,給徹底暴露。
一切的事情,都有了始終。
但是這人,最後還是做了她自己所不齒的傻子。
韓雪轉身往後看的時候,便看見那身材偉岸,在這刻表情有些狼狽的夜父,正在低頭親吻夜母的額頭。
嘴裡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麼,沒有發出來一點聲音,也許是在給人祈禱著些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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