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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動啊姑奶奶!&rdo;游征胳膊夾穩了手提箱,&ldo;再動咱就成串燒魷魚‐‐&rdo;

&ldo;嗖&rdo;的一聲,一支尖利的長鏢破空而來,直直扎進手提箱正中央,和游征的胳膊留下危險又遺憾的幾公分。

那邊中鏢開始收緊漁線,堅韌的魚線拽出鏢頭的倒鉤,死死咬住了手提箱。

車手比執槍的男孩還要興奮,嗚呼一聲,車頭右轉,拉開與他們的橫向距離。

游征鬆手也不是,死命護著也不是,眼看手提箱就要脫手‐‐

前方傳來&ldo;嘟嘟&rdo;的厚重長鳴,一輛貨櫃車正大聲宣布要左拐進他們這條道。

糟糕!

貨櫃車已經斜插進來,旁邊的摩托車已經拉開橫向距離,估計可以擦著車尾繼續前行,後邊的可以減速避開。只有甘砂的最危險,減速已然不夠距離,勢必要連人帶車砸凹貨櫃;再往右開也避不開車尾。

危急關頭,游徵收起一身的吊兒郎當,沒再亂吼亂叫。他鬆開手提箱,讓對方拽飛過去,在地上拖行。腦袋重新擱回甘砂左肩頭,比剛才更貼近她,把兩人的距離收攏到最小。

游征提示:&ldo;後輪。&rdo;

甘砂輕輕撞了一下他的頭盔,代替那聲聽不見的&ldo;嗯&rdo;。

甘砂和游征握緊車把,默契而謹慎地轉向,讓摩托切著貨櫃車拐彎的弧線駛過去。

想僥倖避過是不可能的,快到貨櫃車尾部時,斜切已經不可逆轉地變成了斜插。眼快就要被吃進車尾,甘砂和游征合力一齊身體重心往右倒,摩托磨著地面靠慣性往車底鑽,車架擦出四濺火花,輪子先撞上大車的最後一排輪子,激響之下,甘砂和游征連車帶人像個屁一樣被大車從尾部噴出,射撞在路邊防護石欄上。

車輪還在徒然轉動,車架已經嚴重變形,整輛車離報廢還差主人的一個點頭接受。頭盔完好,眩暈過後,甘砂和游征都掙扎著推車爬起,只不過前者動作相較吃力,剛才大部分作用力都打在她的身上。後面是游征攙扶她起來的,沒具體查看傷勢,只見甘砂右膝蓋褲子已磨破,血流不止。

剛才那群人駛過去後又調頭回來,不知是發現手提箱內容與預想不符,還是想連人帶箱一起逮住。

&ldo;快走。&rdo;游征拉著她,開頭和敵方還能旗鼓相當,現在連小米加步-槍也毀於一旦,束手就擒不是兩人的性格,能跑一步就絕不坐以待斃。

防護欄外是一片荊棘陡坡,通向不知道那條山谷。如果選擇平坦大道,無論向前還是往後,被追上不過是一兩分鐘的功夫。

甘砂和游征對視一眼,無需言語交流,彼此眼神默認了對方選擇。兩人脫開頭盔扔掉,拉緊手‐‐其實主要是甘砂得向游征借力,她的膝蓋碎裂般疼痛無比,險些直不起來‐‐跨過防護欄,扒開荊棘灌木鑽了進去。

樹葉和枝條交打出一路沙沙聲響,待摩托車大軍趕回時,原地只留下一具鈴木摩托跑車的屍體。

&ldo;追嗎?&rdo;同夥人問金剛芭比。

金剛芭比黝黑肌膚沁出薄汗,在陽光下出現鏡面效果,像一塊正在融化的巧克力。

&ldo;到下邊鎮上等著。&rdo;

荊棘、碎石、蚊蟲,酷暑難耐,汗水沁入早已麻木的傷口,也不過撓痒痒而已。好在荊棘叢隨著陡坡結束,甘砂和游征臉上不過多幾道劃傷,比起車禍摔傷只是毛毛雨。泥塵碰到汗水留下污穢的印子,兩人像衣衫襤褸的乞丐。

陡坡下是一條東西走向的羊腸小徑,車噪聲明顯衰落,抬頭看不清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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