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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論答案如何，她只有一次機會，一旦失敗，勢必會打草驚蛇，沒準暗中盯梢的人會立即趕往下一個可能之地，達成真正的捷足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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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秋雨一場寒，時近重陽，寶福山墓園祭掃的人絡繹不絕，就算雨天也澆不滅裊裊生煙的香燭。甘砂一行四人跟別人一樣撐著黑傘，拎著紙箔、燃燒桶和鮮花，混在人流里並不顯眼。唯一與眾不同的，是四人里有三個都在東張西望，唯有捧花的那個，一直耷拉著腦袋，倒像是三個保鏢護著一位來祭掃。

白俊飛拍了拍圖圖的肩頭，那束花也隨之輕顫。圖圖抬起頭，那邊安慰性說：&ldo;別光顧著看地上，小心撞到人。&rdo;

圖圖依舊蔫啦吧唧，含糊應了聲。

白俊飛轉朝前頭開路那位說：&ldo;決定了沒，到底是哪一邊？&rdo;

甘砂肩上斜背著一根類似長柄傘的東西，黑布罩著，起先白俊飛好奇她怎麼多背一把傘，她含糊略過。現下略顯煩躁，&ldo;你讓我先看過現場再說。&rdo;

白俊飛嗡嗡著鸚鵡學舌，&ldo;你有透視眼嗎，一看就懂？&rdo;

甘砂回頭，隔著墨鏡白俊飛依然感覺被狠狠剜了一眼。

&ldo;ok，&rdo;他投降，&ldo;你還有一天時間琢磨，天黑就是我的時間了。&rdo;

戴克不得不調停，壓低聲問：&ldo;監控和機房方位都看明白了嗎？&rdo;

白俊飛應景地聳了一下雙肩電腦包，說：&ldo;沒問題，就上個廁所的時間。&rdo;

甘砂說：&ldo;你就只懂跑，當初為什麼不去讀個計算機專業？&rdo;

白俊飛給她問得眼皮一跳，乍一聽以為泄底了，但字面意思似乎又沒穿幫。

&ldo;別提了，當年語文和化學拖後腿，不然啊……&rdo;

他悵然若思抬頭，目光剛好命中一台攝像頭，默默記下方位。

戴克說：&ldo;你還上過大學？&rdo;

白俊飛：&ldo;……&rdo;

甘砂忽然問：&ldo;那游征呢？&rdo;

戴克點頭。

白俊飛咋舌，&ldo;難以想像，竟然變成養鴨的老農民。&rdo;

甘砂不加理會，繼續問：&ldo;讀的什麼專業？&rdo;

&ldo;我想想……&rdo;戴克沉思片刻，&ldo;告訴我過一次，不太記得了，好像是機械類的，發動機什麼的。&rdo;

甘砂哼了聲，腦海浮現的竟然也是白俊飛那四個字：難以想像。

說話間，四人來到了墓園的吉祥區，由白俊飛帶領找到了一塊相較新亮的墓碑，與周圍傳統墓碑不同，這塊的碑文全是英文，若不是那熟悉的字母，甘砂會以為是哪個外國人客死異鄉。

anl of joy

？ - july 2, 201

rest peace

甘砂側頭問白俊飛：&ldo;aj是這個意思？&rdo;

&ldo;不可以嗎？&rdo;白俊飛咕噥，&ldo;我覺得挺合適的。&rdo;

翻譯過來第一感覺挺土氣，遠沒有縮寫來得神秘，轉念一想，土氣歸土氣，倒是不失原主身上那股憨實又嬉皮的氣質。

她改口道：&ldo;挺好的，英語沒拖你後腿。&rdo;

白俊飛應了句&ldo;那當然&rdo;，擺好燃燒桶和紙箔，掏出打火機開始點香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