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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我心裡，你就是。&rdo;

拗不過他，甘砂不再言語。游征心裡卻流轉別樣的心思，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需要一個女人背著走長長的一段路，他不意成為她的負擔，卻還是避不過意外。那麼等以後再還她好了，等結婚那天，無論她家在多少層，他都要一步步把她抱下來。

不知道具體走了多遠，他們身上的濕衣服已然半干，跟一把沾了血的臭鹹菜沒什麼兩樣。

出到屬於人類社會的大馬路上，兩人落魄如流浪漢，好幾輛過路車停也不停，怕是給當成碰瓷的了。終於碰上一對跑貨運的中年夫婦，他們被攙扶上四座貨車，一路趕往最近的醫院。

甘砂朝男人借了手機，要撥號時游征搭上她的手背，告訴她另一個號碼。

她沒多問，撥出去後聽到清夢被擾的粗獷男聲，忽然反應過來深意。

她還手機後還想跟好心人多聊幾句，活絡活絡氛圍，女人注意到她的疲憊，主動讓她歇會，他們不是壞人，一會就給他們送到地方。

回程的幸運像是對消了一晚的兇險，好心人夫婦一直等到他們朋友來才走。

天將破曉，焦青山心急火燎趕到這所縣城醫院時，頭髮上睡出的發路還沒恢復。

&ldo;怎麼搞的這是，啊，半條命都沒了……&rdo;焦青山目瞪口呆從頭到尾將甘砂打量個遍。

甘砂伸出沒吊在綁帶里的左手，&ldo;現金帶了嗎？我先還人家。&rdo;

站一邊的中年夫婦停止耳語，往這邊掠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後悔捎了人，焦青山的凶神惡煞也許無意推波助瀾，讓他們浮現不好的假設。

焦青山立馬掏出一沓鈔票，沾了口水一張張數著，夠數後遞過去，甘砂又問了一點，&ldo;總得謝謝人家。&rdo;

焦青山沒有異議，&ldo;應該的。&rdo;

甘砂遞給那對夫婦，讓對方點點，男人手指跟他的臉一樣憨實粗糙，倒還靈活地數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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