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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諾貝爾以為路德維希真的要求上進了，過了年他也十八歲了，覺得這樣挺好，當即給安排一個工廠主管助理的職位，讓他好好學學工廠里的實務。

&ldo;埃爾文，你這是幹什麼，我可不要去機器廠，整天被老頭子管著。&rdo;老諾貝爾走後，路德維希抓住葉楓，開始抱怨起來。

葉楓扒開他的手，抓起一隻包子揚起來：&ldo;嘻嘻，只讓你掛個名而已，沒讓你去做事情，快吃早飯，吃好了找你有事。&rdo;

路德維希拖過椅子坐到葉楓旁邊，不滿地哼哼：&ldo;就你多事，你倒是說說，自來水筆生產的事情怎麼解決啊？&rdo;

&ldo;不急不急，人是鐵，飯是鋼，先填飽肚子再說。&rdo;葉楓啃著老媽專門製作，只有諾貝爾家才有的肉包子，含糊不清地說道。

吃好早飯，葉楓將一打稿紙遞給路德維希，上面是不同鋼筆零件的設計圖：&ldo;這是鋼筆不同部件的設計圖，上面有具體的規格。&rdo;

&ldo;你先到父親那，弄個證明身份的東西過來，名片就行，然後用機器廠的身份，找那些有往來的工場，將鋼筆的零部件生產包給他們，說好要看他們的產品質量，如果做得好，以後會加大供應。&rdo;

&ldo;這樣能行？我們真的不用自己生產嗎？&rdo;路德維希迷惘了。

&ldo;當然可以，一家工場只做一種零件，更容易提高製造水平，最後還是我們自己組裝，產品還在我們的控制中。更重要的是，所有零件的製造費用都要延期付款，我們還不要投入太多。&rdo;葉楓一席話說得路德維希和諾貝爾目瞪口呆，他們從來不知道，工廠還可以這麼做的，在這個時代，很多工廠都是大而全的結構，能自己做的都自己做，從來沒見過有人將一支鋼筆拆成幾部分。

&ldo;這是外包，夢裡最先進的工廠經營方式啊！&rdo;葉楓得意地笑。

老諾貝爾的工廠在彼得堡很有規模，接了供暖工程這個大項目，有些物料的採購跟許多工廠交易很多。

葉楓他們包出去的業務量也不大，相對老諾貝爾工廠的大單子，簡直不值一提，只是對質量的要求有點高，那些工場老闆很爽快地答應了。

找了一家金屬廠生產筆桿筆帽，一家橡膠製品廠生產橡膠活塞和筆舌，先定下一個月的生產，半分錢也沒花，只有鋼筆筆尖沒有著落，因為這東西很關鍵，只有高爾家生產。

&ldo;怎麼，高爾家有錢不賺？&rdo;見路德維希抱怨，葉楓感到奇怪。

&ldo;沒，你不怕他們偷了我們的技術，或者到時候提供一些劣質產品？&rdo;路德維希十分擔心。

&ldo;鋼筆尖有什麼好偷的，我還想偷他們技術呢，至於產品質量，有合同怕什麼？&rdo;葉楓不以為然。

&ldo;可是、我、我不想讓高爾家通過我們的東西賺錢。&rdo;路德維希道。

&ldo;我暈，那彼得堡還有工廠能生產鋼筆尖嗎？&rdo;

&ldo;沒了。&rdo;

&ldo;那我們能怎麼辦？&rdo;葉楓道：&ldo;再說了，昨天高爾家掌握的內務部，還從我們這買了一批訂書機。&rdo;

葉楓說的是柯察金高爾因為政府里很多人在問訂書機的事情，不得不買了一批，葉楓估計彼得堡市政廳既然開了頭，其他的政府機構接著也會買，那些存貨有可能消化掉。

路德維希想想也沒有別的辦法，還是要去找高爾家的鋼筆廠，無奈道：&ldo;我、那我找他們問問。&rdo;

葉楓也知道高爾家不值得信任，更不能依賴，他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