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2/4页)

敢轻易向陈登透露自家主公的计划。要知道袁术可是一直都想将徐州收入囊中的。

事实也正如糜竺猜想的那样,陈登对他那拙劣的解释显得颇不以为然。只见这会儿的陈登袖手而坐上下打量了糜竺一番后,长叹一声道,“看来糜别驾不信任登啊。罢了,糜别驾虽心有芥蒂,登却不可不以诚相待。不瞒糜别驾,登以为眼下陶使君时日无多,吾等得尽快找一新使君坐镇徐州才行。”

糜竺见陈登说到这份上,也不好再左顾而言他。于是他当即神色一正,向陈登试探着反问道:“那依陈校尉只见,使君又该将徐州让与何人?刘备?还是袁术?”

“袁术?确实,袁公路与家父少时有过交往。前几日还曾修书于家父,称:昔秦失其政,天下群雄争而取之,兼智勇者卒受其归。今世事纷扰,复有瓦解之势矣,诚英乂有为之时也。与足下旧交,岂肯左右之乎?若集大事,子实为吾心膂。”陈登说到这儿顿了顿,又向糜竺反问道,“糜别驾可知家父如何回答?”

然而未等糜竺回应,陈登就自问自答地继续说道:“家父回信,云:昔秦末世,肆暴恣情,虐流天下,毒被生民,下不堪命,故遂土崩。今虽季世,未有亡秦苛暴之乱也。曹将军神武应期,兴复典刑,将拨平凶慝,清定海内,信有徵矣。以为足下当戮力同心,匡翼汉室,而阴谋不轨,以身试祸,岂不痛哉!若迷而知反,尚可以免。吾备旧知,故陈至情,虽逆于耳,骨肉之惠也。欲吾营私阿附,有犯死不能也。”

原本糜竺听到袁术写信招募陈珪之时,心头还忍不住咯噔了一下。要知道以下邳陈氏在徐州的影响力,陈家父子真要与袁术里应外合的话,那怕是刘备现在已经做了徐州州牧恐怕也阻挡不了袁术吞并徐州。然而当陈登说到那句“欲吾营私阿附,有犯死不能也”之时,先前还忐忑不安的糜竺,突然意识到自己错怪陈氏父子了。对方根本没有依附袁术的意思,甚至还痛斥了袁术的不轨之举。于是乎,糜竺当即愧疚地冲着面前的陈登俯身叩首道,“汉瑜公高义!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羞愧难当。”

“糜别驾快快请起。”陈登见状赶紧上前扶起了糜竺道,“既然吾等均以为袁术骄奢横暴,不是能治理乱世之主。不若今日就好好商议一下迎何人为新主。毕竟青州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一旦群龙无首,徐州危矣!”

糜竺听罢陈登所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确实正如陈登说的那样,值此乱世,一州一郡一旦失去主持大局之人,势必会沦落为任人宰割的羔羊。远的不说,就以毗邻徐州的青州为例。青州刺史田楷乃公孙瓒的部下。只因公孙瓒与袁绍交恶,故一直以来田楷都被袁绍军堵平原郡无法对青州诸郡发号施令,使得于青州现下呈现出群龙无首之乱势。除了北海、东莱两郡现下尚有太守主持政务之外,其余青州诸郡皆无人主持大局,宛若如一盘盘散沙。以至于徐州就算是在被曹操劫掠之时,亦有余力出兵吞并青州治下的大半个城阳郡。至于靠近兖州的济南郡、乐安郡,那更是常常被曹操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因此如果说徐州是块鱼腩的话,那青州就是块豆腐。而倘若陶谦死后徐州找不到新州牧,那徐州离变豆腐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因此这会儿的糜竺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便向陈登坦言道:“陈校尉放心,使君已内定刘备为新州牧人选。”

“果是如此。不瞒糜别驾,家父也以为刘备此人可堪大任。”陈登欣然点头道。

糜竺眼见陈氏父子也看好刘备,一直以来悬在心中的那块大石这才落了地。于是便忍不住抚掌大笑道,“如此甚好!”

然而这会儿的陈登却突然将话锋一转向糜竺提醒道:“糜别驾,莫要高兴得太早。让刘备接手州牧一职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陈校尉何出此言?”糜竺不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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