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1/5页)

五台李家传自解州唐门,唐门据说是康昆仑门下别支。望云精舍韩大师亲传六弟子,最有成就的仅有两人。名动京师的是河间陈步虚,三年前病逝黄花驿,后继无人。姑娘的尊翁,想必是韩大师六弟子之一了。”

有相同的爱好,谈起来距离便拉近了。

“家先父高阳许,讳安,字步恒。”

“琢州琉璃河许家?失敬失散。”舒云抱拳施礼:“恕在下失言,休怪作怪。韩大师六弟子中,令尊高阳许步恒,艺业其实不下子河间陈步虚。六弟子号中一字皆是步,今尊排行第二。不是令尊艺居河间陈步虚之下,而是令尊不屑周旋于王侯公卿之间。”

“哈哈!”乾坤手大笑:“你小子平时牙尖嘴利,圆滑俐落,今晚却一再失言,越描越黑,糟透了。”

“哦!失礼,这位爷台是……”许姑娘盈盈俏立,向乾坤手施礼。

“老朽姓齐,齐一飞。这小子姓宋,宋舒云。”乾坤手颔首回礼:“姑娘,别听他胡吹,他根本就不配批评你乐艺,他是个半吊子。”

“齐叔是家父的好友,嘴上不饶人的。”舒云笑笑说:“手下也不饶人,姑娘可得防着他一点。哦!姑娘……”

“贱妾姓许,许小凤。宋爷,日后请多指教。”

“许姑娘来泰山……”

“进香。两年前,家母曾在神前许愿,来还愿的。”

“哦!令堂也来了?”

“没有,随来的有家人许坤,奶娘姜氏,申牌时分才抵步的。宋爷对乐林典故十分广博,如数家珍,艺业必定超凡拔俗,可否让贱妾一开眼界一饱耳福?”

幽香扑鼻,许小凤已经轻盈地靠近来,笑盈盈地将琵琶递过。

“这……”他一阵迟疑。

“请!”许小风有意无意地往他面前靠。

“怕出乖露丑?”乾坤手用上了激将法。

“齐叔,你不要鬼叫起哄!”他苦笑:“在燕赵琵琶八大家,韩大师的传人面前奏琵琶,不啻班门弄斧,是需要极大勇气的。换了你,你同样会心中狂跳手中冒汗,手指木听使唤。”

“有这么严重?老天爷!幸好我不会弹琵琶。”乾坤手用幸灾乐祸的口气说。

“宋爷……”许小凤甜甜地低唤,将琶琶往他手中送,纤手有意无意地触及他的手。

男女之间,有时候一些小动作常会引起极大的波澜。很可能是先天的异性相吸本能在作怪,一瞥眼波。一朵微笑、一下触摸……都会引起对方的震撼,尤其是在意气相投的异性间,常会引发共鸣的风暴。

舒云直觉的反应是心潮一涌,但立即平静下来。

他不由自主地接过琵琶,不由自主地在拜坛坐下了。

乾坤手退至他身侧不远处,本能地提高警觉,留意四周的动静。

老人家与舒云多次合作,一直是舒云在明自己在暗,相互支援得心应手,已经成了习惯,所站的位置,也就是互相可以策应的距离。

许小凤极为自然地傍着舒云坐下,像是相处已久的熟稔朋友,一举一动是那么轻柔,那么自然,那么无邪。没有丝毫做作,没有丝毫矫饰。温柔中有适可的矜持,自然中有可令对方细心感觉得出的亲昵。

对付一个成熟的男人,一个性格刚毅而又不道学的男人,这些小动作比公然诱惑施展狐媚手段的威力更为强烈,更为有效。

舒云用小指一拂丝弦,发出一串跳动的音符。他知道已经不需调弦了,许小风调得十分准确。

鼻中嗅入淡淡的幽香,这种幽香十分醉人。

少女浴后的胴体幽香,与洗后秀发所发的清香,都具有吸引异性的无穷魁力。

他本能地转首向许小凤注视,虽则天色黑暗,但朗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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