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5页)

顿时,满屋子充斥着这种怪声。

此时的三丫已经挣脱了方才捂住她嘴巴的那人,立在了徐青绫身后。当听到这些怪笑声后,她双手交叉,不住得揉搓自己的两个胳膊,抖落一身鸡皮疙瘩。余光望向仍是静静坐在方凳上的小姐,心中暗自佩服,不愧是小姐,都这样了还能如此镇定。

而三丫不知,徐青绫心中正暗自发笑,为这种自欺欺人的行为感到好笑,但是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地望着那群人。

陈舅爷见笑了那么久,笑得他连两个腮帮子都暗暗发疼,看这徐青绫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顿时觉得无趣,慢慢就停了下来。他本就不是为了刁难胖乎乎的徐青绫而来,而是为了美貌的白姨娘。方才的大笑只不过是为陪衬陈尖,来增强气势罢了。

随后,停下的是陈尖,他本想以此让徐青绫更加恼怒,好让她发出火来,这样就有破绽可寻。但是万万没想到,年仅十岁的孩子,竟然如此沉得住气,硬是没发出任何声音。

而相较于站在一旁的,表情痛苦的,使劲搓着双臂的三丫,那真是无从可比。

其余四人见主子和陈尖都停下了笑声,也尴尬地停了下来,眼神在四处晃了晃,看看主子,看看陈尖,最后相互看了一眼,随后,就有人伸手挠了挠脑袋,露出尴尬的笑容给其余三人。

即刻,屋中从原本的喧闹中,霎时静了下来,气氛颇为古怪,就如冰在水中冻住了般渗人。

这时,徐青绫似乎并没有受此怪异氛围的影响,露齿一笑,抬首望向陈尖,道:“你可还有什么说的?”

话中的意味就像是给临刑的犯人的一个恩赐,留出些光景,让他说说临死的遗言。

屋中的景象是陈尖站着,徐青绫坐着。处在高位的陈尖反而没有居高临下之感,而低他不止一头的徐青绫的气势却是硬生生地压了他一头。

“不,你不可能还在徐家族谱中,对,这绝不可能!”陈尖说到最后,语气越来越强硬,声音却越来越小,信心不足,还略带着些心虚。

本身这两者是相辅相成的,语气越强,声音越大,语势才会强。而陈尖的那句完全是自欺欺人的话,其中有着强词夺理的意味。语气和声音两者相互抵消了,反而显得更弱了,丝毫站不住脚。

半响,陈尖未听到徐青绫的答话,将方才说到最后低下的头重新又抬了起来,只见徐青绫脸上挂着笑容,却带着讽刺。就如一个孩子指出大人的错处后,而大人却又碍于面子死不承认,小孩只能带着无奈的笑望着大人。

陈尖觉得面子里子都被徐青绫剥得精光,徒然又拔高了声音,以期做临死前的最后挣扎,道:“你只是怕我们了,才故意编出这个谎言的!”

“可笑,我怕你们作甚?”徐青绫反问道,却不等他的回答,“一个只不过是姨娘的无用哥哥,一个则是个奴才。”说到此处,顿了顿,望向其余四人。而那四人见徐青绫望过来,要么就是躲避徐青绫锋利的眼神,要么就是垂下头不言语,要么就是望向他处,转移视线。

徐青绫微微扯动嘴角,“他们四人就更不必说了……”语气稍缓,“你觉得我还会怕你们这群人吗?”将他们六人通通扫了一圈,重新又看向一前一后站立着的陈舅爷和陈尖。

而站在陈尖左后方的陈舅爷向右挪了挪,使自己的身影完全隐在了陈尖身后。

徐青绫还能看到不停抖动着的衣料,她扯了下嘴角,这陈舅爷还真是个怕事的主,竟然让一个奴才临架于自己之上,这完全不像之前所听说的,他如何如何地奸猾,与先前徐青绫印象中的形象不太相同。

如今,在她面前的他,就是个凡事听从奴才的主子,怪不得现在他生意失败后,只能来投靠自己的妹妹——陈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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