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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青年道:“我自知武功低劣,但若前辈执意要杀这两个孩子,我明知不敌,却还是要管。”任渔右手一撑地,勉强站了起来,说道:“既然你硬要为这两个孩子出头,我也无法拦你,但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还是要杀了他们。”白衣青年一踌躇,眼见着任渔去拣了刀,又一步步地向两个孩子走去,只得将身子一横挡在他们中间,却不知如何是好。
柳聚君忽然说道:“任兄,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任渔停下脚步,道:“柳寨主请讲。”柳聚君道:“方才这位小兄弟说得极是,欺压弱小确非我们江湖中人所为,更何况还是杀这两个无父无母的小孩子。倘若青石寨众弟兄泉下有知,知道任兄要杀了这两个孩子为他们报仇,也不会痛快的。不如,今天就放过这两个孩子,待十年后再找到他们,那时他们已长大成人,任兄找他们报仇就不算违背江湖道义了。”
任渔略一思忖,叹道:“罢了,我已等了十年,难道还在乎再多等十年吗?”说着,把刀往地上一丢,对那两个正楞楞望着他的孩子道:“你们记住,我是你们的杀父仇人,你们大可以练好武功来断云岭找我报仇。十年后你们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们,谁杀了谁,就看谁的造化大吧。”说罢,垂着左臂,用右手捂着伤处,蹒跚着向庙门走去,刚到门口,迎面阳光晃得眼花,心中便是一酸,只觉十年以来日思月想无非“报仇“二字,如今仇也算报了,却和报仇前没什么分别,心中比报仇前更是郁闷,白浩冲死在那儿反倒要幸运得多。
白衣青年看着任渔出了门,暗舒了口气,对柳聚君抱拳道:“多谢前辈仗义直言。”柳聚君微微一笑道:“应当是我谢谢少侠仗义直言才是。要不是少侠,断云岭说不定就要落下欺负小孩、滥杀无辜的恶名了。”说完,对白衣青年抱拳道:“日后若有机会,定还能相见,告辞了!”便领着两个属下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听到门外有赶马车的声音,接着马蹄声响起,又渐渐远去。
白衣青年看了看两个孩子,轻轻叹了一声,招手唤过一个奴仆,那奴仆还没缓过神来,战战兢兢走到近前。白衣青年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交到他手上,吩咐他将白氏夫妇掩埋了,再好好将那两个孩子送回家乡,交给他们的族人抚养。
待白衣青年走出小庙,才见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除了地上尚有积水外,竟感觉不到曾经下过雨,蝉鸣依旧,天气也依然和雨前一样闷热。
第二章 得之浑不费力,失亦匹如闲。(1)
白衣青年一路策马南行,又走了一日路。这日午后,顺着条岔路走不多久,迎面便见一座小山挡住去路,沿山脚拐过去,眼前顿时豁然。白衣青年催马上前,便见不远处有条河,隔岸看去,一排垂柳沿河而植,柳条轻拂,随微风摇曳生姿,又垂到水面,与倒影相接,便在岸上水中都染上了翠色。白衣青年心中一喜,暗道:“这便是了。”遂望河水上游望去,果见一竹桥横在水上,桥上站着一人。
白衣青年下马,牵着缰绳走到近前,桥上那人也望见了白衣青年,慌忙迎下桥来。白衣青年见那人衣着整饬,面目俊秀,却并不认得。那人也上下打量了一下白衣青年,方拱手道:“可是祁师兄?”白衣少年也拱手道:“正是祁寒。”那人喜道:“我算度着祁师兄今日也该来了,要不,我又要在这桥上多等一天了。”祁寒问道:“兄台是……”那人笑道:“瞧我这人,一高兴,连我是谁都忘记说了。我叫韩滶,奉师父之命前来迎接祁师兄。”
祁寒早听父亲说过林师伯除了有个女儿外,平生只收过一个徒弟,便也笑道:“原来你就是林师伯的徒弟,那我应该喊你师兄才对。累得师兄在这儿久等了,真是抱歉地紧。”韩滶道:“有甚累的,左右不过是出来吹吹风,凉快凉快罢了。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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