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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心境一般。仰望天上的月亮,原本是那样明澈冰静,现在却笼在层薄云中,变得朦胧凄迷起来。

鲁先生和祁寒二人一时俱都无语,四下里顿时一片寂静,那些原本喧嚣的鸣虫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只微风徐送,将石缝间的草吹得左右乱摆。

第九章 夜寒吹笛千山月。千山月。此时愁听,…

鲁先生缓缓将笛子从嘴边挪开,却并不回过头来,只道:“我知道你要走,已在这儿等了多时。”声音却有些沙哑。祁寒道:“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再待下去也甚是打扰,便想就此别过,将来若机会凑巧,总还有相见的时日。”

鲁先生轻轻摇了摇头,道:“你是不是还在为我的话生气?”祁寒道:“不敢……其实我觉得你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你不想吴儿练武自有你的打算,我未经你同意便教他武功,确是我多事了。”

鲁先生道:“我知道你嘴上这样说,心里总还是不太服气。你以为教吴儿武功,绝非出于恶意。这等好事,要换了别人,连高兴也高兴不过来,我却那样对你——你一定不服气的。”祁寒笑了笑道:“有一些吧。”鲁先生道:“除了不服气,你一定还很奇怪——奇怪我为什么不让吴儿学武。”

祁寒道:“本来没什么,可现在我却愈发奇怪了。”鲁先生道:‘哦?为什么?”祁寒道:“我奇怪的是,你明明身有武功,为何却不让吴儿练武。”鲁先生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身有武功的?”祁寒道:“你坐在崖边的这块石头上,面临着下面的百丈深渊,却坦然自若,并不畏惧,若不是身具武功,哪能如此?你平时虽不显露出武功来,吹笛时心情无收无敛,便不自觉地用上了内力,因而很远之外,我就听到了你的笛声。若我猜得不错,你非但会武功,而且还相当不弱呢。”

鲁先生道:“你说得不错,我会武功,可我住在这儿,连我自己也忘记我还会武功了。就象我会常常坐在这儿吹笛,却从未有人在旁边听过。吹这笛子时,我也不知自己吹得是什么,只好象是在和自己说话。”祁寒道:“你的笛子吹得真好。只可惜,这曲子似是还没有完,你就突然不吹了。”

鲁先生道:“不是我不吹了,而是此曲就是至此而止,已无曲可吹了。”祁寒道:“可这曲子方到妙处,若以这做曲终之处,非但无余音袅袅之思,还让人好生惆怅,好象太可惜了些。”

鲁先生悠悠道:“人世本是如此,又岂是此一曲独然!”祁寒听了这话,本不大明白,忽想到自己若不得鲁先生相救早已不知魂归何处,若这样,自己的人生岂不正和此曲相似,又想到非止自己,人活在世上,无论贫富,都有各自的诸般乐趣,可一旦死日不期而至,又有哪一种乐趣能延续下去,剩下的,就只有留在世间的不尽惆怅之意了。

祁寒想通了这一层,不由叹道:“这意思好是好,只是先生将此明白事理融入本应娱情悦性的乐曲中,似乎有些太过忍心。”鲁先生道:“非是我忍心,我也想将这曲吹下去,可是……这曲子确是吹不下去了。”祁寒听到这话,心里一动,道:“先生心中可是有什么恨事?”一阵凉风吹过,鲁先生身上一抖,道:“这事过去太久,也不消说了。”

祁寒道:“既是如此,那便不说也罢。只是先生不让吴儿学武,是不是也因为此呢?”鲁先生道:“我虽会武功,早已忘了。现在我只是个医生,医生救人,和你们杀人是两回事。我费尽心力才能救得一人,你们轻轻挥挥手就可以把一个人杀了。我救一个人的时间,你们可以杀百个人,千个人——我不想让吴儿也变成这样,既不想他杀人,也不想他被杀,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不让他学武。”

第九章 夜寒吹笛千山月。千山月。此时愁听,…

祁寒道:“可武功也能救人,先生不知吗?”鲁先生道:“你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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