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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昨晚络藤山庄里发生的事他都看在眼中了不成。想到这儿,祁寒忽然记起,在他点中阿絮的穴道,蹲在她身边之时,似是听到有人冷哼了一声,循声望去,却又没有人影了。那儿正在厨房附近,再往厨房后面走,出了围墙,便是那片竹林。这声音定就是那前辈发出的了。必是那前辈觉出了阿絮他们的计谋来,这才发出声音想提醒自己,可惜自己却还是没有醒悟过来。但那前辈为何自己不去阻止呢?却委实让人费解了,难道他有什么苦衷,不能见林师伯?

祁寒想来想去不得其解,便暗道这其中必有隐情,待日后将事情追查清楚,再来找那前辈问个明白就是。眼下还是查出真凶要紧。唯一可以追查的线索只有阿絮。而阿絮又在络藤山庄中。若自己去络藤山庄一探究竟时,给林师母或韩师弟看见,他们势必要杀了自己给林师伯报仇,而自己又不能伤了他们,便只有坐以待毙了。还需另寻线索才是。但还有什么线索呢?

祁寒正苦想之间,心中突然掠过三个字:“秋声刀”!

他猛跳了起来,喊道:“我知道了!”那杀林师伯的人,必然也就是在南京城中盗走秋声刀的人,也就是杀死朱青之人。朱青是死了,李大鸣却还活着,他虽然被人以重手法击伤脑部,却未必不能复原。旁人不说,即以鲁先生的手段,多半就能让李大鸣恢复神智,只要李大鸣能说出是谁对他下的毒手,那一切就都明白了。

而李大鸣正住在应天府的震源镖局中,要去找李大鸣就非得去应天府不可。一想到震源镖局,祁寒便想起苏蕙来,不知怎的,心就又跳得快了些,也仿佛更乱了些。也不晓得是希望苏蕙能忘了他多些,还是希望苏蕙仍惦记着他多些。

祁寒怕日间出去会给络藤山庄里的人碰见,便走回到那小溪旁等了一天,待天黑之后方走出那竹林,到了庄前。祁寒往络藤山庄看去,见庄门紧闭,也不知里面正怎样了。那匾上的“络藤山庄”四个字,融在暮色中,看不清楚。祁寒暗道:幸好还有韩师弟支撑着,否则以后江湖中就真得再没有络藤山庄的字号了。

祁寒赶了一夜路,第二日上午路过一个小村庄,本想买一匹马来以代脚力,一摸身上却发现还是没带得银钱出来。想到这一路去应天府,若没有钱,委实多有不便。又想起父亲说过他年轻时曾和林师伯劫富济贫的事,心道此刻自己身无长物,不是贫又是什么,也需济一济才是。便在村上转了一圈,和些村民闲聊片刻,便知村头有个陈大户,平日横行乡里,最是为富不仁。

祁寒去看清了那陈大户的家居所在,果然是深宅大院,朱门玉户,一派富贵景象,也不知是盘剥了多少百姓的血汗才盖起来的。侯到夜深人静时,祁寒便潜进那院中,抓了个仆役问清楚方位,便一路来到那陈大户的房中。那陈百万正和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子数着新收上来的租子和放回的利钱,银子推得满桌都是。祁寒进去,将二人点翻在地,把桌上的银子一股脑儿用桌布包了,又见一旁还有不少地契和债券,便都放在烛火上烧了,只看得那陈大户痛昏了过去。

第十四章 果解忘情寄意,又何在、频抚无弦。…

祁寒出得那院子,又走了一夜,日间在集市上买了匹马。便骑在马上赶路,只将那布包挂在鞍旁。此时沿海倭寇为害正烈,一路上不时有沿海一带的贫苦百姓逃难过来。祁寒将那布包打开,一路走,一路将里面的钱财散于百姓。待到了南京城下,布包已早空了,祁寒怀中也只剩些买马余下的碎银子。

祁寒进了南京城,没找客栈休息,便径直往震源镖局而去。愈快到震源镖局时,祁寒心里便愈发紧张起来,所想的无非都是“苏蕙”二字。

待到了震源镖局门口,却见大门却关着,恰如他第一次来时看到的模样,所不同的是便连那根旗杆上挑着的“震源镖局”的旗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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