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2/5页)
动也只能够把交叉穿进来的另一根线收拢来;跟它自己混在一起。这种经线似乎就是定数;我心里想;我就在这里用我自己的手;投我自己的梭;把我自己的命运织进这些不可更易的绳线里。这时;魁魁格那把冲动而漫不经心的木剑;就随机应变地;或轻或重。或斜或弯地击着那纬线;于是;由于这种斜曲轻重不同的击拍;结果就在整块织物的最后形式上产生出了相应的差别。我在想;这把最后把经纬线弄成这种式样的野蛮的木剑;这把漫不经心的木剑一定就是机会。。。。。。是呀;机会。自由意志和定数。。。。。。一点儿也不矛盾。。。。。。都交织在一起了。定数的笔直的经线;绝不能越出它根本的常轨。。。。。。不错;它每回的往复摆动;只能循着常轨走;自由意志却还有在特定的线间投梭的自由;至于机会;虽则它的活动范围局限在那根定数的直线里;而且它打斜的动作受了自由意志的指挥;尽管机会是这样受到这两种东西的指挥;可是;它却能够反过来控制这两种东西;而且;无论如何;最后能够一举而显出特点来。
我们正在这样织呀织的时候;一阵那么奇特;曳长;富有音乐狂律和可怕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那只自由意志的线团也从我手里掉下去了。我站起来;仰望着天际;因为当时那声音象是长了翅膀从那上面落了下来。原来高高地站在桅顶横木上的;正是那个发狂的该黑特佬塔斯蒂哥。他的身体急切地向前冲着;一只手象指挥棍似的直伸出来;隔了一会儿;他又蓦地继续高声大叫起来。老实说;这声音在当时也许是从几百个高栖在空中的捕鲸船的�望者同时发出来的;整个海洋都听得到;不过;具有象这个印第安人塔斯蒂哥这样宏亮的声音;能够喊出这么令人惊异的顿挫抑扬的调子的老呼号者;实在为数寥寥。
当他这样高挂在半空里;翱翔在你头顶;眼色非常狂野而急切地望着前面的时候;你准会当他是个看到了命运之神的影子的先知或者一个预言家;正在用这种狂叫;宣告命运之神降临了。
〃它在喷水啦!瞧呀!瞧呀!瞧呀!它在喷水了!它在喷水了!〃
〃哪个方向呀?〃
〃直向下风的地方;大约在两英里外的地方!有一大群哪!〃
大家立刻都骚动起来了。
抹香鲸的喷水喷得象只时钟那样嘀嗒嘀嗒响;那样准确;那样均匀可靠。这就是捕鲸者能从它们的同族中分别出抹香鲸来的根据。
〃在甩尾巴啦!〃这时;塔斯蒂哥又叫出来了;同时;那条鲸也消失了。
〃快;茶房!〃亚哈嚷道。〃看时间!看时间!〃
汤团连忙奔到下边;望一望表;把时间分秒不差的报告亚哈。
这时;船已离风下驶;缓缓地起伏向前。塔斯蒂哥报告着;鲸群已经朝下风游去了;我们都自信地指望能再在我们的船头看到它们。因为这艘非凡的船还时时可以看到一条抹香鲸;看到它虽然用头向水里一潜;但在它微隐在水里后;又兜了一个转身;迅疾地游到船尾去了。。。。。。它这种欺诈行为现在可行不通了;因为随便怎样;我们都不相信塔斯蒂哥所看到的这条鲸会有丝毫的警惕;或者完全知道我们就在它附近。这时;挑出一个人来做看船人。。。。。。就是说;挑出一个没有被派上艇子的人;来暂时接替那个印第安人去站到桅顶上。前帆。后帆的水手都下来了;索桶都放在固定的地方;大吊钩已经推出来了;主桅下桁也被卸掉了;三条小艇象三只装着金花草的篮子;荡过悬崖似的一晃就晃到海里(参阅莎士比亚《李尔王》第四幕第六场埃特加的话:〃山腰中间悬着一个采金花草的人;可怕的工作。〃)。那些在舷墙外边的热切的水手;一只手抓住栏杆;一只脚准备踏在艇舷上。看来就象一长排兵舰上的水兵;准备冲上敌船。
但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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