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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斯湖湘,继往开来。更多的血加入红色湘水洪流,黄兴、陈天华、禹之谟、宋教仁、蒋翊武、焦达峰、蔡锷……他们终于把清王朝玩下去了。虽然湖南还是贫穷,还是苦难,还是落寞,毕竟给湘江岸畔后来的汉子,开辟了一条大红大红的血色之路。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毛泽东来了,他携着邓中夏、蔡和生、刘少奇、任弼时、彭德怀、贺龙……浏阳河九曲回肠的坚忍不拔,潇湘百折不挠的荡气回肠,练达了红色湘江抽刀断水水更流的韧性。1916年暑假,寄居江边的毛泽东主编《湘江评论》,创办《新湖南》,进行革命宣传。邓中夏、蔡和森等先后集囿于此。红色湘江,燃烧着湖湘文化智者的风采,炽热了湖湘文化积极入世的儒家风范,从宋代岳麓书院的朱张会讲,到近代毛泽东的《湘江评论》,其间的名士巨匠在湘江岸畔,风云际会,炳烛高悬。湘江这股红墨水,注定着更改整个华夏历史的命运,注定如火炬一般气宇轩昂,从容大度,恢弘有力。湖湘男人在燃着的水边,拥有“坐地日行八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的气度与大略,有“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的胸襟与情怀,有“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远大志向与崇高目标。
湘江有着一条深沉的情感线,深入华夏沃土,网四方云动,在历史的进程中扮演着母亲般慈爱与血色共存的角色。红军长征中的湘江战役,就是一种明证。
湘江之战,浴血惊魂,凄切人寰。
敌机走了又来,贴着江面,连驾驶员都能看清楚,重炮轰炸、高射机关炮扫射,落水的骡马高扬着头颅,发出绝望的惨叫,血色里漂浮着无数红军的尸体……
这是冰寒彻骨的1934年12月,没有冲过湘江的红34师师长陈树湘,率余部突围至湘江支流,湘南永明沱水畔,强渡沱水时再次遭袭,不幸受伤被俘。在敌人的担架上,陈树湘乘敌人不备毅然绞断肠子,壮烈牺牲,年仅29岁。随后师政委程翠林、政治部主任蔡中和各团的指挥员都相继牺牲,全师只剩下几百人退回山里,准备打游击,又被敌人团团困住,最后,全师指战员几乎无一幸存。
7天7夜,中央红军由万锐减至3万,衡岳哀婉,潇湘悲歌。湖湘百姓说,“三年不喝湘江水,十年不吃湘江鱼”。
如今,湘江滔滔南来,汩汩北去,过昭山而入长沙城,经三汊矶转西北,至乔口出望城,再过岳阳入洞庭。流经长沙市境25公里,湘江两岸赤壁如霞,白沙如雪,垂柳如丝,樯帆如云。
关于水:隐逸性灵显智慧(7)
蜿蜒曲折的红色湘水,不仅给予湖湘儿女以宁静、富饶与殷实,更以其精髓哺育湘人之脑,赋予无以匹敌的灵气。她领衔着资水、沅水与澧水,书写传奇,开创伟业,与长江黄河一起奔流。
桃花江是美人窝
“桃花江是个美人窝,桃花千万朵,比不上美人多。”这是中国第一首流行歌。歌者为湖南湘潭人黎锦晖(1891—1967)。黎锦晖字均荃,毛泽东的老乡,毛泽东常以均荃老兄相称。这首歌沾桃花江的光,还是歌让江出了名,只有均荃老兄说得清楚。
1928年5月的黄昏,降临在新加坡椰树成荫的海滩上。夕阳,大海,海风,柔浪,沙滩。歌舞的青年男女……“多像家乡的桃花江!”礁石上有对青年男女窃窃私语。女人叫徐来,男人就是黎锦晖。如画的桃花江,如诗的桃江美女,浓浓的乡愁,一时让黎锦晖灵感乍现。黎锦晖唱一句,徐来记一句,一首叫《桃花江是美人窝》的歌就这么成了。当年的黎锦晖,应南洋商人刘雨的邀请,组建了“中华歌舞团”,在东南亚巡回演出。于是,《桃花江是美人窝》很快在境外流传开来,30年代初传到大陆,传到黎锦晖的家乡湖南。
黎锦晖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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