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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空間魔法存在，馬車外面看上去普通，裡面容積卻極大，讓三四個人舒舒服服地平躺下來睡覺都沒問題，裡面還有很多暗格，伊芙麗雅將諾亞的書和朱利安的藥劑材料都放在暗格之中。還有便於攜帶的食物和器皿，炊具，冬夏換季的衣物等等。

遠行實在太麻煩了，哪怕有些東西可以路上再買，但他們大部分時候經過的都是森林、山脈和沙漠。

收拾到後面，諾亞和朱利安越來越沒有發言權，他們兩個站在後面，無助地看著奧德里奇和伊芙麗雅相互商量，井井有條地整理馬車。

「我的藥劑不要亂放哈。」朱利安弱弱地說：「萬一我找不到了……」

奧德里奇說：「讓你自己來放也找不到的吧。」

朱利安閉嘴了，諾亞拍了拍他的肩，反正他向來習慣把這種事交給奧德里奇，自己是完全不管的。

他盯著朱利安身上的徽章，饒有興趣地問：「見習魔法師？」

「沒有白塔的證明，我只能得到見習魔法師的徽章。」朱利安說：「但你放心啦，我實力還是可以的。這些年來，比較貴的材料我都是自己去採集的，像什麼幻風蟲的血液、五重狼的爪子、海攝狀鳥的羽毛……論起和魔獸作戰的經驗，我絕對比你們更豐富。」

「你為什麼沒有白塔的證明？」諾亞笑了笑：「咱們也算是一個隊伍里的人了，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朱利安嘖了一聲，不答先問：「你知道釋放魔法需要什麼嗎？」

「用自身感應並溝通四周的元素，然後用精神力構建魔法迴路，念誦咒語與元素共鳴，就可以釋放出魔法。」諾亞在圖書館的那五年，除了閱讀圖書館內關於聖殿的各種書籍，就是偷偷看那些與魔法相關的內容了。不過聖殿稱魔法師的力量來自於與魔鬼的交易。

不過魔法師也很瞧不起聖殿的信徒們，認為他們是一群被洗腦被控制的蠢貨……這兩大勢力的關係向來極差，但在冒險小隊裡，魔法師和牧師不得不和平相處，相互合作。

畢竟還是錢最重要。

「精神力、魔法迴路、感應並溝通——這其中的每一步都非常重要，錯一點就差之千里。」朱利安神色複雜：「學習魔法本身就需要天賦，不僅是精神力上的天賦，還需要對周圍元素的敏感性。除此之外，還需要充分了解元素，才能掌握元素。所以成為一個魔法師，不僅需要天賦，還需要不斷地努力，堅韌的心和好用的大腦。」

「大部分時候，使魔法師無法再晉升的並不是精神力和感應能力，而是構建魔法迴路的能力。」

「魔法師從見習魔法師，到大魔導師，乃至傳說中的法神，總共八個等級。衡量等級的關鍵之一，就是看能不能放出特定的魔法。」

「例如見習魔法師的要求是火球術、初級魔法師的特定魔法是炎爆術、中級魔法師的特定魔法是災難律令和火焰射線……有的人終其一生都無法理解災難律令的魔法迴路，所以只能止步於初級魔法師，一輩子就會放點火球術，炎爆術什麼的。」

「等級越高的魔法師，能夠構建的魔法迴路就更多，當他們理解得更深刻的時候，就能自己創造新的魔法迴路。」朱利安說：「例如到了大魔導師這個等級，就可以開始嘗試創造新的魔法迴路。這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有的大魔導師也需要一輩子才能完成一個新魔法迴路的創造。」

「所以你是大魔導師？」諾亞冷不丁地問。

他聽明白了，魔法師的等級考核和戰士的等級考核還不一樣，和鋼琴考級的方法差不多，選取特定曲目彈奏，不過具體內容肯定要更加複雜一點的，例如對元素的感知能力，念誦咒語的熟練度，對魔法迴路的具體理解，精神力的續航能力等等。

朱利安噎了一下，他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