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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这个中华民族里,皇帝要治一个人的罪,只要金口一开就可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况且封建纲常“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是君臣纲常,是天理,皇帝要杀个臣子根本不是司空见惯的事。
三、死后的明朝大局
长于整人却拙于治国的崇祯,杀袁崇焕也大大的花费了一番心思,要扩大影响面,平平民愤,稳稳朝政,也同样消消大明朝的腐朽之气,于是给他贴上个“汉奸”的标签,批倒斗臭,用来匡正世道人心。
中国人是最容不得女人被*男人做汉奸的,这样一来,“奸人”袁崇焕便成为汹汹朝野士人乃至百姓唾液中的舆论热点,一个油尽灯枯的王朝竟然在临终之前,还有本事制造出这么个旷世冤案,令人扼腕。对付这样的汉奸必须用酷刑,只有千刀万剐,一刀一刀从活生生的人身上剐,方能解恨。再说,中华民族许多良民能够为魏忠贤建生祠,当然也能生吃袁崇焕的人肉。
中华民族的千古英雄,往往不是战死在沙场,不是死于敌人之手,却给自己誓死保卫的汉族儿女凌迟剐着吃了。这是一个怎样的悲剧!冤啊!那个死状真是惨不忍睹:
在计六奇《明季北略》记载:“(袁崇焕)皮肉已尽,而心肺之间,叫声不绝,半日方止。”
在张岱《石匮书后集》记载:“遂于镇抚司绑发西市,寸寸脔割之。割肉一块,京师百姓从刽子手争取生啖之。刽子乱扑,百姓以钱争买其肉,顷刻立尽。开腔出其肠胃,百姓群起抢之,得其一节者,和烧酒生啮,血流齿颊间,犹唾地骂不已。拾得其骨者,以刀斧碎磔之,骨肉俱尽,止剩一首,传视九边。”
这个人人喊诛的“汉奸”临刑前写有一诗:“一生事业总成空,半世功名在梦中。死后不愁无勇将,忠魂依旧保辽东!”(《临刑口占》)
历史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汉奸,至死还天真的梦想着“依旧保辽东”,想想更是令人扼腕。袁崇焕被割了3543刀,这一刀一刀都是割在我们这个民族身上的痛。
千里驰援勤王的袁督师对垒满清辫子军,拱卫京城,却得到下场却是蒙冤下狱。这时“多米诺骨牌”效应出现了。来勤王效忠的各路兵马,一听说指挥战事的主帅蒙冤下狱,军心顿时大乱,再加上扣欠粮饷和指挥混乱,都作鸟兽散状。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山西和陕西的两路援军都溃散回乡,成为“流寇”的骨干。“流寇”本来都是饥民,只会哄抢粮食,并不会打仗,这些溃兵一加入,有了军事上的领导,情形完全不同了。“流寇”真正成为明朝的威胁,就是从那时开始。
至于崇祯杀死袁崇焕,按照他的个性,是绝对不会认错,如果有这个觉悟,那么自决于煤山的他也不至于会说,“吾非亡国之君,汝皆亡国之臣”。寄希于臣子,也不曾信过臣子,亡了朱家正统、丢了汉家天下,责任也往臣子身上推,从来没有为亡国“埋单”的意识,这样的皇帝大概也只有自绝于煤山的下场。相比之下,而那个满清的皇太极,却在拉拢人才,先用范仁宽,再用洪承畴,还用吴三桂,让他们去打仗,实施中国传统的“以夷制夷”(这更像日本人侵华的“以华制华”)。两者相比相形见绌。因此,有明一朝,传至崇祯,恶贯满贯,不亡再无天理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史家的绝唱,人格的丰碑——读司马迁
于朝,司马迁是汉武帝的臣下;于史,汉武帝则在司马迁笔下。司马迁是那个唯一能与汉武帝取得平等对话的臣下。汉武帝敬重这个臣下,但又畏惧这个臣下。汉武帝看到《史记》,用了三年时间去回味一生的功过是非,于征和四年(前89年)下了《罪己诏》,向天下人昭告。
一、其人其事
司马迁(约前145~前90年),是中华民族伟大的史学家、文学家、思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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