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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不一樣,一班在階梯教室考。

謝景非常討厭階梯教室這個地方,沒空調沒暖氣,冬天冷的像冰窖,夏天熱的像火爐。謝景真的覺得,再在階梯教室這個地方考兩年試,他估計要得風濕。

而且最重要的是,考完這一次,謝景的安生日子就沒了。

張憲斌是化學老師,謝景估摸著他的化學水平也就二十分上下吧,這二十分還是靠蒙。

估計改完卷子張憲斌得瘋。考完一次又一次的心靈雞湯。

謝景真的怕了。

他們四個一起回學校,就離開考沒多久了。

謝景很煩躁,但是他的同桌似乎很高興,就拎著兩隻筆就走了,也沒帶書,腳步輕快,還哼著歌。

沈晏清確實心情不錯。他洗心革面兩個月,現在是驗收成績的第一站,沈晏清期待萬分,甚至還有心情回過頭催他後面的小同桌走快點。

但是他的小同桌看起來並不開心。

物理不及格的學神竟然怕考試,這是沈晏清第一觀感。他忽然就想起來,上午謝景說過,他是作弊考上年紀第一的。

沈晏清鬼迷心竅,竟然覺得有幾分可信。

沈晏清駐足片刻,等謝景追上來,忽然伸手攬著謝景的肩膀,往自己身邊一帶,神神秘秘地說道:「謝景,問你個事。」。

謝景沒有一點防備,突然整個人和沈晏清撞在一起,毛都炸了,飛快掰掉沈晏清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往後退了兩步,冷臉道:「問就問,別動手動腳。」

謝景朋友不多,而且他看起來高高在上,難以接受,大家都不敢在他面前隨便造次。這麼多年謝景幾乎沒和別人有過小於一尺的距離,非常不能接受。

沈晏清倒是無所謂:「我真誠發問,到底怎樣才能靠作弊考年紀第一。」

「沈晏清,考試期間不准交頭接耳。」

進考場了嗎?還沒有吧。

兩人齊齊回頭一看,張憲斌從後面的樓梯上來了。

張憲斌一上樓梯口進就看到沈晏清攬住謝景,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張憲斌頓感不妙,豎起耳朵一聽,沈晏清竟然想作弊。

張憲斌氣不打一處來,真讓人不省心。

階梯教室的座位是按照上次期末考試的成績來的。按道理,沈晏清是轉學生,應該在最後一個,但是張憲斌怕沈晏清在後面搞小動作,直接把他放在了最前面,第一排第一個,在謝景的前面。

這傢伙竟然還想著作弊,不容易。

作弊之風,絕對不能姑息。

張憲斌把密封的試卷袋交給謝景:「你把這個拿到階梯教室的講台上,沈晏清,跟我去一趟辦公室。」

對付不聽話的學生,張憲斌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你和他硬碰硬,他肯定不會聽,反而會越來越犟,一定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就算再刺兒,也絕對沒話說。

於是沈晏清在辦公室里聽了十分鐘,張憲斌春風化雨般的思想教育,千萬不能作弊,作弊可恥,考試要靠自己,等等等等。離開考還有不到十分鐘,張憲斌沒能發揮出來,只讓沈晏清回去了。

空曠的階梯教室里回音特別響,四處都是複習嘩嘩的翻書聲。

謝景沒可以複習的東西,望著門口發呆。

不一會,沈晏清回來了。

他還真是個神奇的人,被老張叫到辦公室,去的時候開開心心,後來的時候也開開心心,本來這也沒啥,但是老張喊人的時候是黑著臉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事。

謝景有點好奇:「老張和你說了什麼?」

沈晏清說:「沒說啥,問我吃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適不適應新環境。我說一切都好,他就讓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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