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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生下來小狗,因她見了好生威風厲害,就討了一隻來,讓他們好生養大了,今後看家護院是把好手。
眾人自也無話可說。
第二日,她又早早起了趕到熟藥所上工。江春不得不感慨,年輕就是好,精力充沛,一個月二十多天輪軸轉也無甚的,若是換了上輩子三十歲的身子骨,一個星期不休息就得腰酸背痛、頭暈眼花了。
此後回了學館,隨著天氣轉冷,升學試的腳步愈發近了。
在這漸漸寒涼的冷風裡,日子一晃眼就過到了冬月二十。
竇夫子還未進學舍,甲黃班的學舍門卻關得嚴絲合縫。江春本就是個畏寒喜暖的身子,再加坐了近門處的第一排,正對著風口上。每進一個學生,那開門帶進來的風,能將她吹得身上一抖,無法只得縮緊了脖子,恨不得真裹床棉被來學舍。
倒是那胡沁雪,從前十年大部分時間皆在汴京生活的,習慣了那邊寒風夾雪的冬日,自回了金江,從未下過雪,氣候亦不似川蜀一帶陰冷潮|濕,反倒日照充沛的,只覺著這兒的冬日異常的安逸暖和。
故她雖比江春更靠近風口卻是不見得有多冷的……江春佩服她的耐寒能力。
舍里大多數學生都已到了,大家雖縮著脖子,將手塞進袖子裡,一個個裹成了灰熊樣,但眼睛卻是只放在書本上的。
在這靜悄悄的冬日清晨里,突然薄木板的舍門被狠狠推開,因著力道過大,慣性使然還將那門板撞到了後頭牆上,發出&ldo;哐當&rdo;的巨大聲響。
一股涼風迎面而來,還似長了腳手似的順著頭面脖子往衣領裡頭鑽,江春有些氣苦不已,也不知是哪個冒失鬼,反正始作俑者就在徐紹與徐大飯桶之間……抬了頭正準備說上幾句。
卻見門口站了個三四十歲的女子,穿了身灰色的麻布衣裳,銀盆臉,上頭斑斑點點的生了好些。倒是盤得一手好頭髮,那黑中夾了銀絲的頭髮被她盤在了頭頂,結成個碗碟子大的髮髻,隨著她動作將歇,顫顫巍巍的……江春擔心那大坨的髮髻可會一不小心就散了,況且那頭皮亦繃得太緊了,她看著就有些難受。
&ldo;你們班上可有個叫楊世賢的?&rdo;那婦人大著嗓門問出來。
正靜靜瞧著書的學生皆被唬了一跳,江春皺著眉,從她那角度望上去,正好見著她那大張著的嘴巴,隱約可見上頭一排的黃牙。
坐第一排的江春不出氣,只定定望著她,不知她意欲何為。
那婦人見無人理她,又大聲問了一遍:&ldo;可有個叫楊世賢的,你們快些叫他出來。&rdo;
這回所有人都聽見了的,將目光投到江春左後方去。
那裡的少年被全班學生行注目禮,又被那婦人吼了一聲,忙臉紅脖子粗地站起來,急忙之間還將那桌椅給碰得咯吱作響。
&ldo;三……三嬸,你怎來了?&rdo;少年結結巴巴。
&ldo;我不來,你可是都不記得還有我這三嬸了?哼!果然是白眼狼!&rdo;那婦人不分青紅皂白,一陣罵罵咧咧。
楊世賢卻是愈髮結巴了,急忙賠起罪來:&ldo;三嬸莫怪,這幾日學裡忙升學試的事,就未抽得開身去拜望三嬸,還望三嬸見諒……咱們有甚事,晚間散了學小侄再去當面合計,可好?&rdo;
他倒是好聲好氣地商量,那婦人卻是翻了個白眼皮兒,只掀起大嘴皮子就罵起來:&ldo;莫叫&l;三嬸&r;了,狀元郎的這聲&l;三嬸&r;小婦人卻是當不起的……好生生一家子,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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