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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了?&rdo;
元芳未回答她的問題,只輕輕點了點頭。
江春更急,能讓他這般硬朗的男子承認受傷了,那就是真的受傷不輕了?受了重傷還藏在女眷馬車內,定是在躲避著什麼,她自是不敢讓人發覺的。
只得輕輕問:&ldo;那你傷到何處了?可還能起得來?&rdo;
元芳忍住身上那陣劇痛,強自運力撐起精神來道:&ldo;胸腹中傷,出血較多。&rdo;見她蒼白了臉色,又輕輕安慰&ldo;也不重,我已自行包紮了,只消進了城就好。&rdo;
中傷……是刀劍兵器傷?還是內傷?還有出血,那定是外傷了。
江春見他都這樣了還有心思安慰自己,嗔怒道:&ldo;竇叔父快莫說了,將精氣神留著。&rdo;
話落,見他恁好大的個子蜷縮在那凹槽內,光看著就委實憋屈得難受,又忙問&ldo;叔父可還起得了身?我扶你起來罷?&rdo;
想到是外傷,怕還是不宜移動的‐‐&ldo;我可能看看你傷口?&rdo;
元芳望著她急得語無倫次,與平日冷靜淡然的樣子大不相同,心內那股欣喜越發明顯了……但也只斷然拒絕,輕輕而緩慢的搖頭。
江春無法,他不出來,她也不知他流了多少血,怎麼辦?
&ldo;叔父受傷多久了?如何受的傷?身上可有金瘡藥?&rdo;她噼里啪啦一串問出來。
元芳張口剛想說話,&ldo;咳咳&rdo;咳出了一口血來,那血撒在他一身黑衣上,一錯眼還當是衣裳汗濕|了……江春望著他那身緊貼於皮肉的衣裳,開始呼吸急促起來:到底是血還是汗?
出血……那就得要止血藥,金瘡藥,她對這馬車構造也不甚熟悉,只沒頭蒼蠅似的整個車廂里亂找亂翻,點心茶水香袋這些女子物件倒是找到些,但裝藥的瓶瓶罐罐卻是一個也沒見。沒藥怎麼辦?舅母就是那樣流著流著人就沒了的!為什麼這世界凡是自己喜歡的人都要遭這罪?這賊老天憑什麼?
看著他虛弱的眼神,江春告誡自己:不行,江春,你是一名醫務工作者,你現在只能把他當作你的病人,你得冷靜下來,慌慌張張甚也做不了!你不能讓他出事!不能讓自己的病人出事!
只見她深呼吸幾次,慢慢壓下胸口那顆砰砰亂跳的心,轉身見左側窗棱下有把茶壺,提起來晃晃,裡頭有茶水。她忙提過來,叫醒險些又昏睡過去的元芳:&ldo;竇叔父?竇叔父快來喝點水。&rdo;
就這農曆八月的氣溫,他就算僥倖逃過失血休克、傷口感染,悶在那小小的封閉空間內,中暑定是少不了的……只得先喝點水。
他只能勉強仰起頭來,手卻是動不了的,江春將茶壺嘴湊近他嘴巴,微微提起提手,慢慢的傾倒進他嘴裡。看他喉結滾動她忙放平角度,估摸著咽下去了,她又慢慢傾一口給他……就這般極緩慢的餵下去半壺水,他才輕輕搖了搖頭,江春收了茶壺。
見他臉色還紅著,似是熱得,想起那次城外上他馬車,才六月就得放冰盆了,他怕是苦夏厲害。
她又忙去將冰盆端過來,放他臉旁,他果然舒服得嘆了口氣。
只是她經這一折騰,身上也出了層汗,兩人都熱,就覺著這冰盆沒什麼作用了。他眼睛不太睜得開,只眉頭緊緊皺著,臉色反倒愈發紅了。
江春不忍心,下意識要拿冰塊放他額上,卻又想起失血病人隨著血液的流逝,體溫會逐漸降低,她直接放冰塊上去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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